那个人渣草包?
看起来不像啊……
跟在中年男人身旁的女伴见到路白夜和阮珂,眼神一亮,柔柔地说了句:“估计是路少和阮少觉得这边清净,才到这边来的吧。”
说完笑颜如花的对着路白夜和阮珂各抛了个媚眼。
尤其是对着阮珂,脸上笑开了花。
面对同样的两位豪门少爷,女伴还是选择了阮珂。
谁不知道阮珂在阮家那可是有实权和股份的,话语权很重,只要嫁进去就是名副其实的阮家少夫人,不比路白夜这个在路家吃白饭的草包少爷好多了?就算阮珂在外面花天酒地,但钱和权才是最重要的。
正在她思考怎么样才能跟阮珂搭讪时,一旁的中年男人拉了拉她的手臂,命令道:“去给路少倒酒。”
正对着阮珂疯狂找角度的女伴撇了撇嘴,只能听话地上前,低眉顺眼的给路白夜递酒,掩去眼底的不情愿。
路白夜垂眸,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眼前女伴微微颤抖的手臂,杯子里的酒几乎都要撒出来了。他稳稳地接过酒杯拿在手里,在周围众人心怀鬼胎的神色中,轻轻道了声。
“谢谢。”
女伴抬头,微微一怔,或许是比刚才的第一眼靠得更近了一点,此时她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有些移不开眼睛,她顿了顿身形。
她红着脸笑着:“不、不用谢。”
中年男人是李家目前的掌权人,眉眼间满是圆滑和伪装的笑意:“路大少不肯给面子过来,我们能理解,想必是工作上太忙了。路二少来这边,都没人好好招待,是我们这边的过失,也难怪路少宁愿一个人待在角落里,也不愿意跟人走动。”
话里话外虽是捧着路家,但也在责备路家看不起他们了。
路白夜闻言勾唇淡淡道:“李总哪里话。”
“主要是二少常年不抛头露面,原本我以为路大少会过来,还专门准备了一些难得的好酒,不过以后见得多了,跟大家渐渐的也就熟悉了。”
女伴笑着挤上前,指了指桌上:“路少,阮少,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在欧洲的酒庄自己酿的酒,库房里还有菲罗斯柴尔德酒庄1865年的珍藏,我们这边有很多,到时候可以送路少您两瓶……”
两人的言行处处透出暴发户的行径。
中年男人见状突然将眉头狠狠地皱起来,什么欧洲的酒庄,什么库房里的酒,那都是假的!现在被人一吹,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不耐烦道:“没你事儿了,下去。”
女伴刚转移了目标,就又被呵斥,顿感委屈。
“我不要!我就要待在这儿!”
男人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小雪,下去。”
女伴哭闹起来:“不,我就不!”
她好不容易能得到这次机会出来见人,怎么能就这样回去。
路白夜:“……”
他站在一边,看着眼前一幕,微微挑眉,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心里想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多余的。
多给人一个脑子可能也不太够用的样子。
他趁着这个时候,将刚刚女伴递来的酒跟桌上的调换了一下,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一边两人还在吵架,而路白夜事不关己,悠闲自在的抿了一口酒。
这一口便让路白夜面露苦色。
这什么破酒。
难喝。
路白夜把酒放下,不打算再碰。
不知道是不是见得多了闹剧习以为常,阮珂嗤笑一声,冷冷地靠在一边。
女伴哭闹着:“不是叔叔你让我来相看男人吗?说看上哪个钓哪个?现在你又突然骂我?!”
众人瞪大眼睛,虽然大家都怀着不少心思,但这么大声说出来的还是头一次见啊!
男人被下了面子,怒极:“我让你来看没让你上去倒贴啊!”
与此同时。
大厅的另一边也闹了起来。
“砰——”
大厅内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碎玻璃和酒撒了一地,中间掺杂着点点血迹。
而跌坐在地上,一片狼藉之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庄木青。
他低着头,碎发垂下遮住了脸上的神色,让人分辨不清。
庄木青默默的站起身,没有说话。
“庄木青,你继续神气啊!你不是最清高,最看不起我们这些下等人了吗?”
周围的人看着这场闹剧,全都冷眼旁观着,没人上前帮忙阻止。
“你哥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可依靠的资本?你庄家以前耀武扬威的时候就早该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庄木青红着眼睛倏忽抬头,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哥。”
那人嗤笑出声,大声骂到:“你哥的死那叫罪有应得,活该!平时压迫我们这种暴发户的时候怎么不手下留情一点,现在遭报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