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喷涌而出的鲜血。
柳一条的心很细,手也很稳,这些当然都归功于他以前在牛羊身上的练习。
一针一线,把还在流血的伤口一点点地缝合住,王郎中在一旁看得出了一身的虚汗,从医这么多年,阅历病人无数,他何曾见过这种匪夷所思的医疗手段?在人体上穿针走线,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与胆量?
看着柳一条面无表情,认真缝合的样子,王郎中心中感叹,这种医疗手段虽然有效,但是他怕是做不了的。而且病人要是在此时清醒的话,不知会不会因吃痛不住而翻滚身体,那样只怕会更难动手。
一刻钟的时间,柳一条就将伤口缝合完毕。
用小刀把线绳割断,再浇上一壶烈酒,柳一条伸手在伤者的鼻端探了探,还好,还有呼吸,暂时还死不了。
王郎中这时往伤者的口中填了两片人参,又探了下他的脉搏,良久才松了口气道:“先生真乃神人也,他活下来了。”
“只是他现在气血严重亏损,需长时间的调理才能完全康复。”
柳一条擦了下洗净的双手,道:“这些就要劳王先生费心了,调理气血,斧正内腑并非我之强项。他以后就留在这里吧。过几日待他的伤口全部愈合,再把伤口上的细线拆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