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教养。
柳亦凡的这种旁若无人的吃法,让李纪和不由想起了以前在三原,在长安时,他与柳一条一起同桌而食的情形,当时地柳先生,似乎也是这般地另类,与众不同,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这,”南宫婉儿在限制着李纪和不能饮酒地同时,也在小张着嘴巴注意着柳亦凡的一举一动,看到柳亦凡之般酒脱的吃相,南宫婉儿竟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这个柳亦凡,竟比他们游侠还要游侠,在这么多文人儒士的面前,他竟然也敢做出这般夸张失礼的举动来。说实话,除了之前的计厌外,南宫婉儿在心里又对柳一条提起了一点佩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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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那个臭教书先生!”狄芝芝很不屑地看了柳一条一眼,小声地在狄卢氏的面前告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将柳亦凡赶走的机会。
“不得无礼,柳先生这乃是真情真性,你若是愿意,大可以学他一般,没有人会责怪于你,这寿宴不就是让人吃的么?”狄卢氏不动声色地拿起桌上的丝布轻抹了下嘴角的油腻,扭头看了女儿一眼,小声地向她说道。
这是一个大型的宴会,在座的也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就像是以前柳一条曾参加过的任何一个豪华的宴会一样,在座的人虽会对他的行为有些不齿,甚至是反感,但是却不会有人站出来说道指责于他,毕竟这宴会,着重的还是一个宴字。而柳一条,从来都不会把那些人的眼光放在心上。
“哼!我才不会像他这般地没出息!”狄芝芝轻哼了一声,又看了柳亦凡一眼,遂撅着小嘴,扭过头去。
柳一条喝了一口小酒儿,除了下嘴里的油味,准备再与盘子里的一只红烧猪蹄儿奋力拼搏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给拍了一下。
“柳亦凡,柳先生是吗?”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青人,一手平端着酒杯,挺身站在柳一条身后,轻声地向柳一条说道:“不才何惭,何子美,上午听恩师还有师妹向我等提及,说是柳先生才高八斗,最擅吟作诗词,堪有人敌,刚才更是得见柳先生为恩师的拜寿之大作,惭深为钦佩,想与先生以酒为诗,斗上一回,不知先生可愿赐教?”
“斗酒?”柳一条扭身瞧看了何子美一眼,见他的眼中全是挑衅之意,目光还时不时地向狄芝芝那边轻瞟,心中了然,这人定是狄芝芝那小妮子怂恿而来。
感觉厅内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这里,柳一条轻笑了一下,道:“子美兄太高看我了,柳某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而已,即使稍懂些文墨,又哪里会是狄大人高足的对手,这酒,不斗也罢,就当是柳某认输便是。”
说着,柳一条端起桌上的酒杯,拱手与何子美相敬言道:“柳某自罚一杯,子美兄随意。”
“诶!”何惭一把抓住柳一条的右手,阻住他要进酒的趋势,不依不饶地轻笑着向柳一条说道:“未斗而先输,这怎么能算?柳先生可是瞧不起何某?还是柳先生认为,何某并没有与柳先生一斗的资格?”
何惭的话一说出口,柳一条便知道这小子是铁了心的想要找自己的难堪了,抬头轻看了他一眼,柳一条的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