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老二与大舅哥的问话,柳一条无声地端起桌上的酒杯,细饮入喉。
柳府现在有那咋小财力,也有那个手段和人脉,这两年柳一条在长安东奔西走,结交下来的权贵几是遍布朝堂,文人,武将,或有恩,或有情,相交莫逆者繁多,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若是柳一条想的话,短时间内确是可以让柳二条与张楚闻两人陡然迹,甚至会比现在升得还会更高。
只是,为什么柳一条一直都没有那么做?
是想不到吗?当然不是,事实上早在一年之前,在柳二条与张楚闻科举得中之时,柳一条的心里就泛起过这样的心思,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一直都没有具体地去实施套现。
不是不想盼着他们好,不是不想让他们爬得更高,事实上柳家现在最缺的就是一棵两棵可以真切靠得上的大树,有什么会比自己的直系兄弟还要更为亲密、更值得信任的?
可是,为什么能做却一直都没有去做?
一句话,他们都还太过年轻,柳二条就不说了,现在还不到一十八岁,毛都还没有长齐,张楚闻呢,说是自己的大舅哥,可实际上他却比自己还要小上足有两岁,仅比二条那小子大了几个月的光景,这样两个小年轻,要经验没经验,要阅历没阅历,直接就把他们给捧到了大唐的中枢机构去做什么四品官员,那是在对他们好吗?那是在害他们!
唐朝的四品官,按照现代的官员品级,那就是相当于副部级或是省级副职的官员,你见过网从学校才毕业的大学生,就能去丰央或是某个省里去干副部长或是副省长的吗?
纵使他们本身都有些才干,也能做出一些实事,但是,入仕为官。仅只是有得一些才干就能行得通,就能混得如鱼得水的吗?若真是如此的话,天下间有才者济济,为何能够做得高官的总共才就那么几人?
还是那句话,他们都还太过年轻,还不足以承受得起那么高的位置,在没有积累到足够的阅历与资历之前足帜得越高,摔得也就越疼。像是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小虽然近看着风光无限,光耀门据,但是于远处,于他们长久的仕途前程来看,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庆贺的好事。
看着家里人全都是红光满面地一脸喜庆,有些话柳一条不想现在就说。免得扫了家人都兴致,徒然惹得他们担心挂记,所以对于他们家老二的问话,柳一条并没有直接回应,只是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情,咱们一会书房再作详谈,现在你要做的,主要就是吃喝庆贺,莫要扫了爹娘的兴致。”
“皇上亲自赐下的吃食,可是只有那些生活在宫里的皇亲贵们人才能吃得上的美味,自是不能浪费,大家都多吃一些,莫要客套”接过柳一条的话茬儿,老柳很是得意是举着酒杯向满桌的晚辈叙话。扭头看了柳一条兄弟与张楚闻三人,道:“尤其是你们三个小小子,两个升了高官,一个又新救了太子,都是有功有名之人,更是要多吃一些,莫要辜负了皇上他老人家的一片美意
“是啊,都是托了你们三个孩子的福,不然,我这个老太婆怎么会有福气吃到只有皇上他们才能吃得到的御宴?”柳贺氏随口附言,满是欢喜地看着家中的三个晚辈,尤其是他们家大小子,柳贺氏心里跟明镜儿一样,若非是他们家大小子救了太子。仅凭着家中的两个四品官员,还不足以会引得皇上特别赐下宴来。
二老高兴,在座的谁也不敢弗了他们的意思,敬酒,吃喝,兢筹交错之间,席面儿上的气氛倒也融洽、喜庆,一家人吃了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终是酒足饭饱,尽了兴致,老柳与柳贺氏难得高兴,席间都多喝了两杯,吃完后全由下人侍候着回了卧房休息。临去的时候嘴里还不望吩咐交待,吃剩的饭菜可千万莫要倒掉,毕竟是皇上所赐,不可不敬,最好能让府里的下人都吃上一些,沾沾喜气。
“二条,楚闻兄,咱们到书房叙话。”命人依着老头老太太的吩咐将酒席撤下,柳一条也起身邀着两人向府里的书房走去。至于楚楚还有怀有身孕的彩要弟媳,就用不着他这个大老爷们儿去操心了,她们姚姓间的事情,他也插不上嘴。
“这么说,这件事情并不是大哥所为了?”进了书房,三人依次落座,听得柳一条出声讲述,柳二条极为诧异地出声问道。
“妹婿可知这是何人所为?。张楚闻也收起了面上的喜意,一脸慎重地仁叹…扣条看来!“他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飞一般的升级度,已经让两人有了一种无所适从之感,短短的一年时间,从九品直接蹦到了当朝四品,中间连个过度的缓冲都没有准备,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原想着这些都是柳一条的意思与安排。两人虽心有所惑,却也并不忧心烦愁,有大哥、有妹婿在。他们安心,无论如何,大哥、妹婿终是不会害了他们。
但是现在,乍然听到这件事情并非柳一条所为,两人的心,都慌了。
根基不稳,阅历不足,资历更是浅薄得厉害,对于他们自己的缺点,柳二条与张楚闻自是清楚无比,若是上面没有够硬的靠山,别说是处理好正常的官务,怕是连自己手下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