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害什么臊,恶!
一向冷然,筑起一道高墙阻绝和所有人接触的耿少言鲜少遇到这么看不顺眼的人,一向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包括方才恶意欺他的三名男子,他连理都懒得理,但对这叫枫念晴的小矮子的那股厌恶更甚。
“枫念晴,不知可否至寒舍一坐,让在下聊表谢意?”
这名俊美的男子说话彬彬有礼,好不客气,教本就无意拒绝的枫念晴更有与他结识的兴致。
“却之不恭,念晴叨扰了。”过于咬文嚼字,枫念晴在险些咬到自己舌头的情况下,随着耿少言的脚步和他一起走了好远好远,累虽累,但盯着因结实肌肉运动而呈现姣美律动的背影,枫念晴竟暂时忘了饥肠辘辘,抛下常叼在嘴角的稻草,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
只顾着盯着人家的背影而忘了看自己脚下的枫念晴,历经长途步行及划船过湖,来到西湖中央一孤岛,他步履一颠、脚一滑,面朝下跌入岸边的泥坑,好x4e0d;x6127;狈,他不明白先行越过泥污的耿少言为何没提醒他?
“汪汪!”
抬起埋进泥里的脸,枫念晴头一抬,看见在他面前晃动的长舌,狗狗口水溅了他一脸,好像在嘲笑他?
“走了。”
不知耿少言这话是对着枫念晴亦或对着那只狗儿说的,耿少言扔下尚未自泥泞里爬起的枫念晴,迳自走离,枫念晴愣愣地看着未绑绳索逐渐漂远的小舟及突然抛下他,态度变得相当冷漠的耿少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喂!”是太远耿少言没听见吗?枫念晴快速起身,在仅离耿少言冷然的背一臂之遥时,突然脑海又有声音传出。
打扫!
原本欲拍向耿少言肩膀的手硬生生的换了个方向,朝摆放扫帚的方向而去,他的手竟拿起扫把,迳自做起他几乎从未做过的家事。
他真的中邪了?
几次下来,枫念晴更加肯定自己遇上鬼了!
不过,手虽然自己动着,幸而嘴还能依自己的意思开口“喂!耿少言,你有没有降妖除魔的方法,喂!姓耿的,别装作没听到呀!”虽然耿少言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但理应听得见他的呼唤,无计可施的枫念晴只能等打扫完毕再弄清楚,或许能向耿少言讨教除魔方法,让他不再中邪。
“好饿,好累,好了没”枫念晴哀怨地碎碎&20320;,埋怨自己的苦命。
铿锵!砰砰!待在原本该寂静无声的地窖里,上方却不断传来乒乒乓乓巨响,受不了噪音的耿少言立即上楼查看究竟发生何事?
一步出阶梯,映入眼帘的惨况让耿少言以为有歹徒闯入他的家捣毁眼睛所看见的一切。
桌子缺一只脚歪倒一边,椅子残破四散,瓶瓶罐罐或碎或倒,水渍处处,泥污斑斑只有惨不忍睹可形容,而枫念晴则一只脚踩在水桶里,趴在地上,抹布半黏在墙上,原本应该在他手上的扫帚则远远地插在窗户上。
耿少言抚着额角“我不是只叫你打扫而已?”如何才能成就此景?
“我不是故意的我拿着抹步和扫把想一起进行心想这样比较快咦?等等,你叫我?是你叫我打扫的?不是不是我中邪了?”
“哼!”耿少言以鼻孔瞪着身高只及他胸口的枫念晴,丝毫不想为他解惑。
他是刻意违抗他的“言咒”将他屋子搞得满目疮痍是吗?竟有人能抗拒他的言咒?他最深恶痛恨的异能竟有人能反抗得了?他不相信。
煮饭!
“什么?”有人在自己脑子里搅和的感觉真的奇差无比,然而这情况却一而再的发生“耿少言”自己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另一间看似厨房的小屋走去,枫念晴立刻拉开喉咙狂吼:“耿少言,住手!我才不为你煮饭,你听见没?你这虐待狂!疯子!变态!孤僻狂!不准在我脑子里说话,不准命令我!你听见没?耿疯子!”枫念晴狂吼的声音愈来愈远,可惜没能远到完全听不见,耿少言看着自己如同废墟的家,头疼不已,大黑犬则蹲在门口和他一起兴叹。
愈做愈是生气,愈做愈是气愤,偏又非做不可,耿少言决定待他整理好房子,非好好修理修理枫念晴不可!
钉妥桌脚,重新做好一张椅子,擦掉最后一个泥印子,正想坐下休息,耿少言却在这时听见一声轰然巨响,一阵火舌自厨房处冒出,一身黑漆漆的枫念晴则倒在厨房前,头发烧去一半,可惜人还能动
“枫念晴!”此刻的耿少言很想杀人,非常想。
“哼,谁教你要叫我煮饭,我连生个火都不会,更何况是煮饭,只烧了你家厨房算是客气了!”枫念晴努力压下心中惊慌,挺直背脊,下巴抬高,倔强全写在乌黑的脸上。
“是我不该要求一个笨蛋去做他做不到的事,但是笨也应该有个程度,智力和身高果然有关联。”
这招狠,够狠!准确戳中枫念晴的痛处,他最恨人家说他不高。
“你什么意思?”下巴抬得更高,枫念晴站在石头上,想不到仍无法和耿少言平视。
“果然,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