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都是由我保护的,说话不要这么嚣张!”叶星河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房门在身后关上,楚不归还定在原地没有动,房间的烛台早已有店小二点燃,跳跃的烛火中,楚不归轻叹了一声。
他推着轮椅来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外面是小镇的街景,天色已晚,街上空空荡荡,只有几个酒肆的幡旗还在随风飘动,之后,他看到叶星河从旁边房间的窗户跃下,踏着月色进了其中一家酒肆。
楚不归从窗户边捡过一片掉落的树叶,放在唇边,吹了一首曲子,曲子悠然,如鸟鸣凤啼,一曲终了,已有人不知不觉从窗口跳入,单膝跪在了楚不归面前,“聂楠见过谷主。”
来人一身黑衣劲装,长头发高高束在脑后,长相并不出挑,眉宇间带着冷冷的英气,是个作男装打扮的女人。
“聂楠,最近可有戚门主的消息?”楚不归问。
聂楠摇头,“没有。”
楚不归料想也不会有,聂楠身为不归谷的二门主,是只受楚不归管辖的,甚至连戚飞英都不知道如何同她联系,她长年在外,是个隐形人的存在,所以这次不归谷的覆灭,才没有波及到她。
“我怀疑戚飞英已经背叛,你让你的人随时留意,一有他的消息,立刻报我。”
“是。”聂楠抬头看着楚不归,“是戚门主将谷主伤至如此吗?”
“他还没这个本事,他应当只是内应,就是不知道他背后之人是谁。”
“属下会留意,一定尽快查到戚飞英的消息。”聂楠说罢又问,“要不要顺便查一查和谷主同行的少年公子?”
“不必了,萍水相逢,不会深交,正事要紧。”楚不归道,说罢又问,“温小姐手上的天心诀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放出去的,原本是在唐门弟子手中,不知何时被温小姐抢夺了。”
“一共放出去几本?”
“两本,另外一本不知去向。”
楚不归将放在吹奏曲子的树叶在手中捏碎,沉默看向窗外,良久,他才开口,“很好,这个江湖安静太久了,是时候该有点新的动静。”
手中树叶的碎屑随着夜风飘出窗外,楚不归对聂楠道:“想个法子告诉唐门那群人,温小姐手中的天心诀是假的,免得他们无休无止的来骚扰。”
“是。”
门口传来动静,楚不归朝聂楠使了个眼色,聂楠点点头,回身从窗口越出,她轻功极好,行动间一点动静也无,仿佛只是窗外吹过一阵夜风而已。
聂楠刚走,楚不归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叶星河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虽然你不仁,可我却不能不义,我买了好酒,一起喝点?”
不等楚不归同意,叶星河已推门进入。
楚不归掷出手中的霜寒丝缠在窗棱上,将窗户关上,在叶星河踏进来之前,霜寒丝已经回到了他的腕上。
酒很香,是女儿红的味道。
叶星河为两人倒上酒,长叹一声,“如此良辰,睡不着觉,本该与美人儿饮酒作诗,却只能和你喝闷酒。”
“长街尽头,有一家栖柳阁,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楚不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叶星河笑了,“我岂是那等寻花问柳之人,我只是好奇,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温大小姐的,我瞧着她并不像认得你。”
“踏雪城的威名,何人不知,温如月作为踏雪城的大小姐,认识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们之间,有往事。”叶星河单手撑桌,歪头看着楚不归,脸上写着明晃晃的探究。
楚不归又饮一杯,笑道:“从前种种,但凡所经历过的,都是往事。”
叶星河听后突然笑起来,“照你这样说,你我之前,岂非也有往事了?”
楚不归不再说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杯小巧,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让人觉得美酒也增了几分香味,他垂着眼眸,神色平平,细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叶星河抚着下巴静静看着。
他极少下山,圣鹰教中美人很多,像楚不归这样美得有些雌雄莫辨的男人倒是第一次见,叶星河方才分明听到了隔壁有说话的声音,可等他进来,却没见到人,能有人在他毫无察觉之下逃走,是个新鲜事。
眼前的美人,身份越来越有趣了。
叶星河给楚不归倒上酒,笑着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今日喝了这一壶酒,咱们之间不仅有往事,也有来日了。”
他的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楚不归从不入耳,手中的酒还未端起,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是小茹的声音。
唐门双侠,善恶莫辩
随着小茹的一声惨叫,对面房间窗户被人破开,温如月从里面冲出来,身后紧跟着几个人,身着唐门服饰。
“又是他们。”叶星河伸手将酒杯掷出,酒杯势如破竹,打在唐门为首之人的肩头,将他震飞。
他飞身而起,跃至唐门弟子身前,将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