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答:“没有,做的很干净,属下易容成他大徒弟的样子进去的,他没有丝毫的戒心。”
“很好,这两件事你办的出色,等回去后我自会向义父禀明,论功行赏。”
“多谢公子,只是姓楚的还留在寺里,恐怕夜长梦多。”对方声音冷漠,言语中大有狠毒之意。
戚飞英似是冷笑了一声,淡淡道:“义父说了,要留他性命,到时自有好戏可看,你留意着他的动静,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是,属下告退。”
对方说罢,径直朝门口走来,方舒禾躲避不及,在对方拉开房门的时候,和他打了个照面,竟是个光头和尚,她一眼认了出来,这是她和戚飞英破庙初识的时候,那几个和戚飞英议事的和尚之一。
当时就是因为不小心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被戚飞英扣在身边,这一次,居然又被她撞见了。
那和尚骤然看到门外有人,眼神立刻黑了下来,杀气腾腾,伸出手就要去抓方舒禾,出手根本毫不留情,方舒禾以轻功闪身避开,却被他逼直墙角,喉咙被他一把掐住,手里的碗也顺势落下,摔了个粉碎。
“住手!”戚飞英走出门,喝道。
和尚狠狠道:“此人偷听我们谈话,留不得了。”
“我让你住手。”戚飞英冷道,“这是我的人,你敢动她一根手指,试试?”
听见戚飞英这样说,和尚不得不松开手,可怜方舒禾脖颈已被掐出几道红痕,俯下身咳嗽着,戚飞英忙走过来替她顺气,顺便抬眼冷漠瞪了那和尚一眼。
和尚立刻道:“属下冒犯,只是不知这件事主上是否知晓。”
“义父知不知道,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若管不住自己的嘴,自己知道后果。”戚飞英此人生的俊俏,又时常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像个羸弱书生,可他手腕狠辣,说起狠话来,眼底的戾气也不自觉让人生畏。
那和尚这才低下头去,应了声是,转身快步离开了。
戚飞英扶着方舒禾走进屋子,替她倒了一杯水,柔声问,“他可有伤到你?”
方舒禾摇摇头,看一眼门口泼洒一地的糖水,叹了一声,“熬了一个时辰的冰糖雪梨水,就这么糟蹋了。”
戚飞英顺势看过去,几块熬透了的雪梨摔烂在地上,他仿佛闻到了隐隐的香甜气,笑道:“给我熬的?”
方舒禾点头,旋即瞪他一眼,“不知道戚公子这里好生热闹,一个不小心险些送命。”
“你该早些敲门叫我。”
“你们谈论机密,我若骤然出现,岂不是又要被拖行折磨。”方舒禾淡淡道。
戚飞英想起之前的荒唐事,顿觉羞愧,握着她的手捏了捏,讨好道:“怎么这样记仇,要不然明日我也将自己绑起来,让你骑马拖着好不好?”
方舒禾抽回自己的手,“我可不敢,回头那和尚恐怕要了我的命。”
戚飞英笑笑,看到方舒禾脖子上的指印,心疼地拿手去碰,方舒禾定了定,问道:“你们……”
戚飞英打断她,“这一路走来,想必你也瞧出来了,我有我需要做的事,具体是什么事,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等我带你去见了义父,求他老人家为我们做主指婚,我会把我一切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方舒禾脸一红,拍开他的手,“胡言乱语什么,你做什么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站起身走出去,戚飞英看着她匆忙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无念寺骤然遭此劫难,震动江湖,无为大师是江湖上有名的得道高僧,居然突遭横祸,各门各派知晓此事,免不了一阵悲痛,纷纷派人上门吊唁。
温如月和上官云离无念寺最近,收到消息后立刻折返回来,他们上山的时候,寺里除了唐门的人,其余门派的都还没赶到。
小茹再次见到温如月,自是十分高兴,拉着她的手,欢欢喜喜叫了声温姐姐,随后想到无为大师的事,又将笑容收敛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如月不禁问道。
小茹摇摇头,“我不知道,本来好好的,公子已经和僧人说好了,等住持出关就替他医病,可就在这个时候,住持被人害死了。”
“又是霜寒丝?”温如月问。
“是啊,死状和陈必达的爹一模一样。”叶星河正好从外面回来,替小茹答了话。
温如月转过身来看到他,微微蹙眉,“你放尊重些。”
“我怎么不尊重了。”叶星河道,他脸上并没有丝毫替死者难过的悲伤,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冷漠,温如月心下顿时有些不喜,平日玩笑归玩笑,在这样严肃的事情下,她没心情和叶星河拌嘴。
“楚公子呢?”温如月问。
“病了。”叶星河道。
温如月大惊,“怎么病了?”
小茹在旁轻叹一声,拉着温如月的袖子道:“我们公子不是病了,只是有些伤心过度,公子身上有旧疾,本来满心等着无为大师为他根除,可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