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为过寿时,当时的几个下属送不起厚礼,就凑钱送了一个名贵的,这就被弹劾了,说他借寿敛财,可把他羞死了。
左大人自己也有些尴尬,不过尴尬之后是板正,当啥事儿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整个朝廷,有几个是没被他弹劾过的,就连当今圣人都被他直柬过呢,秦元山就不算什么。
“左大人此番上门是?”秦元山和左大人喝过两口茶,就开门见山了。
左大人道:“也是为老妻和我那不肖子来的,多亏了少观主相救,才得以一家团聚。哦,就是你家孙女?”
他提到孙女一词时,还深深地看了秦元山一眼,忽然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
秦家被抄和流放,其实也没两年,就已经平反回京,虽然没有官复原职,还降了一级到四品,可这也太快了,也太走运了,仿佛有人在后面帮他筹谋似的。
现在他明白了,可不就是有人在后面替他兜着,弄了大人情,所以在他平反这一事,大开方便之门,什么调查什么谋位,都顺顺当当的。
走了孙女运!
是的,盛京里没有什么秘密,承恩侯父子俩给秦元山出头的那一幕,早就被有心人传开了,该知道的都知道,而更好奇的是秦元山那嫡长孙女什么来路,莫非承恩侯看上了这个丫头想讨来做儿媳妇?
但知道秦流西身份略一查,才心惊她在盛京里已悄无声息的铺开了许多人脉,像是一张大网,不说覆盖全盛京,但一个个的拿出来,都足以让许多人艳羡和忌惮妒忌,要是那些个皇子知道,怕是更会多想了。
当然,也不是谁都知道秦流西其人,能查出来的,自然都是位高权重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左大人也不例外。
但他来,不是为了秦流西的人脉,一来是感谢,因为老妻醒了,见到失而复得的亲儿子在身边,当真是不药而愈,要不是她久病在床,身子骨实在虚弱,也是要跟着过来道谢的。
这其二么,左大人其实也是为了他人前来,想要请秦流西帮个忙,当然,这算是厚着脸皮,腆着老脸了。
秦元山听了,有些麻了,怪不得之前秦流西说让人去左家说一声准备弹劾长平伯府那个纨绔子,原来左大人的那个儿子就是她给找回来的呀!
你是不是杠精上身了
一个承恩侯,还有个明王,现在有个左大人,噢,大理寺那个滕天翰更是早就言明了,他儿子是孙女的徒弟,还有蔺相府……
蔺相府的事他其实并不知道,就听秦梅娘说过,当初宋家不做人事的时候,是秦流西指点她去相府求了蔺太夫人,后来他查了一下,发现去年相府那太夫人突发急症时,有个小神医救了,一合计对比,应该就是秦流西没跑了。
不止相府,引荐她的还有熊家的孩子和长安侯景家的那个世子,所以,也是和她相识的。
秦元山想着这些人,头有些发晕,这样的人物,便是他位在三品时,也是够不上的,可秦流西一个人就铺开了,这人带人的,说不定还有更多。
怪不得他复职后,有些人还挺热情,大概就是因为这了。
他拿起茶喝了一口,稳着,别飘!
左大人看秦元山那故作淡定的样子,道:“秦大人好福气,有个好孙女。”
他纵然刚正不阿,但也知道在官场混着,是要人脉的,子孙后代更需要,而秦流西的人脉,只要他愿意,秦家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不过根据老俞和他查到的以及接触过的,这个小女冠更乐意的是因果清算,她出了本事,对方出诊金香油,两清。
所以她似乎没用什么人脉去替秦家铺路,但真的没有吗?神奇的就是,她没有主动,人家主动在后头帮忙。
大概就是因为她足够本事和厉害?
左大人想到自家如今其乐融融的,完全没有了过去那死气沉沉的氛围,也是一片舒心,人记恩,他嘴上不说,但将来秦流西或秦家真有点什么,看在这个恩情上,他也是愿意搭一把手的!
秦元山笑道:“是她聪慧,也是她师父教养得好,我却是半点不敢居功的。”
且不说不敢,还不敢逼逼点啥,因为不配!
“大小姐来了。”小厮在门口禀了一声。
秦流西走了进来,向二人行了一礼。
秦玉山道:“左大人说来送谢礼。”
秦流西对左大人道:“老夫人醒了,按着我说的去调养就行,诊金也都给了,已是两清,不必再送厚礼的。”
左大人说道:“多亏了你,家中老妻已是醒来,精神极好,也是身子骨还虚着,不然是要亲自来谢你的。”
“不必如此。”
左大人咳了一声,又道:“其实还有一事,想看少观主能否帮忙?”
“哦?”
秦元山在一旁眼观鼻,鼻观茶杯的,当着透明人,耳朵则是竖了起来。
口碑,就是这样来的,人传人,所以她才铺开这大片人脉。
“不知你可听说过镇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