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叫它什么好?”
梵空道:“它的前身乃是你们清平观先祖以魂献祭炼出来的,才以名字来命名,你……”
“流西剑?”秦流西摇头:“大可不必,炼它,为斩兕罗,就叫灭罗剑。”
梵空:“……”
你高兴就好。
兕罗知道该笑了,如此抬举他。
“咦,你眼睛好了?”秦流西这才看到梵空缠眼的布条不见了,那双澄净洞悉一切的眸子清澈如碧玺。
梵空淡淡地道:“神兵大成,天降甘霖反溃,贫僧自然也沾了这反哺,得以修复身残。”
而且,又有她之前强喂的那颗参丸通五脏六腑,怎么会不好?
“你看,所以把乌金狻猊给我,这好处,不就来了?”秦流西正了脸色,道:“此间事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盛京?”
梵空点头,不经意地一瞥,忽地神色微变:“帝星移位,紫薇无光。这,这是大凶之兆。”
紫微帝星黯淡无华,主帝皇有难,恐有天罚。
秦流西说道:“国库空虚,西有战役,极北之地千里冰封,圣人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仍想去圣坛祭天,劳民伤财,有天罚也实属正常。”
“你早已知晓?”
秦流西点点头:“我早就说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乱世一来,死的人会更多,亡魂无依,万物寂灭,天道自然就崩塌,也就压不住他了。”
“你……”梵空有些惊讶。
“得了天地灵气反哺的,也不止你,刚才受天劫时,忽有顿悟。”秦流西把玩着神兵道。
刚才挨雷劈的时候,在入定顿悟中,忽地想起兕罗曾说的,当年他欲登天成神,乃天道不允,佛道不允,如今在他眼中,佛道二门不足为惧,那就剩了天道。
只要天道崩塌,他启动大阵,以灵气反哺,以天下生灵祭天,谁能阻他?
所以乱世,必至。
而国运和帝皇是息息相关的,国运弱,帝皇哪里会安稳,紫薇星移最是寻常不过了。
“观主,乱世一至,百姓必苦,圣人祭天,必须阻止。”
秦流西看着他不说话,梵空渐渐蹙起眉来,不知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天命不可违吗?”梵空许久才说出一句。
秦流西道:“气数这东西到头了,逆天改命,所付出的代价太大,更不说是帮着帝皇逆天。和尚,和改国运相比,整个天下苍生更重要些。帝皇没了,还能换人坐,但咱们背负因果太重,又有何余力阻止兕罗?我能做的,只能拖延一下他的寿数,让得力的人接管这烂摊子时,有能力让这天下尽可能平稳,快速恢复生机。”
梵空双手合十,有些羞愧,道:“阿弥陀佛,是贫僧着相了。”
“走吧,也差不多了。”
梵空点头,两人刚要动,虚空一阵妄动,有强大的修士气息出现。
秦流西眸子一眯,哟,这是闻着宝器的味儿来了?
可敢与我济苍生
“真人,确定是这里吗?”
“卦象便是显示在此处,奇怪,这里明明有灵气残余,可为何没有宝器的气息?”
“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地?或是被哪位道友捷足先登了?”
“……这,也不无可能。”那被称为真人的语气有些懊恼,终究是慢了一步吗?
秦流西重重地咳了一声,看着前方那两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儿,开口:“哟,敢问前方是何方道友呀。”
那两人腾地转过身,看到对面那一身青衣超凡脱俗的女子,均是一愣。
哦豁,还是熟人呢!
秦流西眉梢一挑,一个瞬移,就来到两人跟前,拱手道:“原来是泰城真人和成阳子前辈呢,多年不见,两位道友安好呀。”
泰城真人大惊,原来是这个小无赖,几年不见,她修为又大增了,这是入虚空境了吗?
怪不得凭他修为,刚才到达此处,竟然察觉不到她的半点气息,是自己修为不及她才察觉不了啊。
成阳子修为不如泰城真人,但几年闭关修炼,也已经是半只脚踏入筑基的门槛了,虽看不透秦流西的境界,但必在泰城真人之上,因为真人他还是能看穿一点的,但秦流西却完全看不出来,故而她早已大成。
见秦流西主动见礼,他都不敢倚老卖老,是半点架子都没有,反而谦逊地拱手回了一个道礼:“不敢当仙长一声前辈,称老道的道号便好。”
修行之人,要论资排辈的话,是不论入门先后,反更讲境界,两个加起来有将近两百岁的老人在眼前这个不过双十年华的道友身上,还得敬称一声仙长,她要是飞升了,可就是尊者真君了。
可惜了,如今灵气匮乏,千年以来早无人飞升。
泰城真人听到成阳子这尊敬的样子,心头发酸,也只能跟着作了一个道礼:“仙长多年不见,已是修为大盛可达飞升之境,可喜可贺。”
秦流西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