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有些无辜的孩子。此外,并非我把在他们体内的蛊虫除了就万事大吉了。”
“怎么说?”
“虽是血蛭,但那蛊魂乃是噬阴蛊,它生出的子蛊,也是自带阴气。蛊虫在身体已久,早已破坏了他们体内的阴阳平衡,如今蛊虫虽除,但多少有些余毒存在,他们也会因此而体弱,算是赎罪吧。要想完全康健,只能寄望下一代了。”
秦流西拿出一道玉符挂到她的脖子上,道:“不管如何,因果已是担上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噬,近来别动用太多灵力了。”
“嗯,如此晦气的人和事不提也罢。”司冷月话锋一转:“看你一直在钻研这阵法图,想来是要布阵,我在这上面的造诣不如你,也帮不了什么忙,倒是族里攒了些材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拿去。”
秦流西刚想拒绝,司冷月嗔道:“别觉得占便宜了,这些东西在司家不值几个钱。你给我的这个玉符,可也不是普通玉器,我都没跟你矫情说不要,你就别跟我矫情了。”
看她如此,秦流西也没再推脱,她确实需要不少材料,要是凭自己去寻,也得费不少时间。
收拾了有用的演算图,秦流西便随着她去库里挑了些阵法中能用到的青金石,她没想到的是,司家的底蕴这么深,他们也有乌金石,而这还是祖上传下来的。
司冷月拿了一个长条盒子过来,递给她:“这个你应该用得上。”
秦流西打开匣子,一截乌金木映入眼前,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淡淡的木香味令人心神宁静。
“这是祖辈偶然所得的乌金木,听说它已有上万年的树龄,一直是炼阵盘和布阵的珍稀之物。”司冷月道:“我在阵法上造诣一般,这乌金木到你手中,希望能物尽其用。”
秦流西接了过来:“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不需要你客气,只需要你,保全自己。”司冷月定定地看着她。
秦流西冲她一笑。
走出库房,天空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把族地盖上了一层白纱。
司冷月沉声道:“今年又是个冷冬,比去年更艰难,乱世初现,百姓得泡在苦水了。”
秦流西站在她身边,道:“没有一成不变的太平盛世,同样,也不会有永恒不变的乱世。”
时势造英雄,那是必然的。
她看向司冷月,道:“我得走啦。”
“我知你心中焦灼,但越是急就越是容易出错,把心态放平了,你的思路才会顺。”司冷月道:“从前的你,总是自在松弛的,如今的你,被太多东西束缚,太紧绷了。小西,弦绷紧了容易断。”
“我明白的。”
司冷月目送着她入了虚空,目光沉沉,眼尾渐渐地有些泛红。
秦流西回道观之前,又先去了一趟玉佛寺,悄然找上敬辞长老密谈一番,才出了他闭关的禁地。
走出禁地所在的院落,她本想直接离开,又停下了脚步。
“眼看好日子就要到来了,却不想病成那样,这瑞王妃到底是命薄了些。”
“可不是,就连我家七岁的小弟都知道瑞王回归皇庭是要登天的讯号,一旦他被立为储君,瑞王妃可不就是……可惜了。”
“话说,瑞王当真是已故恭敏皇贵妃的儿子?”
“谁知道呢,圣人说他是,他就是。”
“我总觉得这只是对外的说辞,这是为他洗白那名声呢,听说他是野……”
“皇家中事,也是尔等敢议论的?”一个披着鼠毛大氅,装扮淡素的年轻少妇呵斥那说话的二人,她眉目有些凌厉且冷傲,声如霜雪,吓得那两个说是非的女子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她们也就吃一下京中所有人都在吃的瓜,却偏偏撞到了人家弟媳妇身上。
沐世子是个混不吝的小霸王,要是传到他耳里,她们家岂不是要遭?
沐少夫人冷冷地道:“向我求饶无用,若想赎罪,抄十遍金刚经为瑞王妃祈福吧。若不然,口舌是非传出去,对你们可没好处。”
“是。”两人道了谢,爬起来相携着快步离开。
沐少夫人目送着她们离开,刚想转身,眼角余光看到秦流西的身影,疾步上前,问:“仙长可是漓城清平观的不求观主?”
又见中蛊
秦流西正襟危坐的盘腿坐在承恩侯府的马车上,也从沐惜的夫人口里得知近日京中动向。
圣坛发生地动后,圣人受伤静养,赵王被禁足府中,成王联同蔺相等几个军机大臣监国,正当成王以为那泼天富贵终于要落到自己头上后,皇室忽然爆出他死去的四弟死而复生了。
而那四弟不是谁,而是宁王长子瑞王,当年宁王妃在生产之际,因为恰好当时在宫中探望同为产妇的表姐,也就是圣人的德妃时两人同时发动生产,宁王妃率先生下死胎,为保自己的王妃之位,在凌乱之际,把德妃难产生出的四皇子偷偷掉包了。
所以如今的瑞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