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的手伸过来,用力将她抱住,这完全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盛又夏吓得手从方向盘上拿掉了。
“没事吧?”
傅时律焦急地问了句。
她摇摇头。
“下来,我开。”
“已经没事了……”
傅时律不放心,赶紧跟她调了个位置。
赵薄琰一人在茶室内坐了很久,阳光穿透窗台边上的紫砂盆,里面的绿植探着一个个脑袋,芽尖才露,他伸手给掐掉了。
赵薄琰在指尖反复捻了两下,是他亲手把傅偲推入火坑的,可即便这样,傅时律还是觉得他配不上。
阳光跳跃在他浓密的眼睫毛间,就跟迷了路一样。
赵薄琰觉得那姑娘受的罪,足够了,他很想日后补偿她,倾尽所有对她好,但第一步都跨不出去,实在是难。
赵薄琰从兜内掏出了一个钱夹。
钱夹里面有个暗层,他打开之后,将藏在最里面的一张照片抽出来。
画面中,傅偲被蒙着眼睛,泪水交错在漂亮惨白的脸蛋上,那是他在她身上时亲手拍下的。
赵薄琰抿紧了唇瓣,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可若是不踏出那一步,他永远靠近不了傅偲,这本来是他以防万一留的后招,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会去碰,
但现在……
赵薄琰握着照片纸的手越收越紧,傅偲的脸也变得有些褶皱,似乎更有了哭的表情。
他将照片塞回到钱夹内,一层层关好后,这才放回到兜内。
晚上,傅时律带着盛又夏回了趟傅家。
傅偲看到嫂子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傅时律全程板着脸,她都没敢说太多的话。
晚饭过后,秦谨拿了水果,招呼着盛又夏让她吃。
傅偲借口说还有很多作业,要上楼。
“等等,”她刚起身,就被傅时律叫住了,“赵薄琰把你弄到车里去后,跟你说了什么?”
“哥,其实当时有个男生拦着我,是他给我解围的。”
秦谨听着两人的聊天,就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没吱声。
“解围,你知道他比那个男生还要危险吗?”
傅偲抿了下唇瓣,“他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只是跟我一起等着上课铃声响……”
“偲偲,你要嫁的人,得比他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傅偲想说什么,但都咽了回去。
点点头,“噢。”
她回到楼上后,刚洗过澡,就收到了赵薄琰的信息。
“你哥没有为难你吧?”
傅偲想不回的,可又怕赵薄琰会一直悬着这颗心,“没有。”
“那好,晚安。”
他从来没有死缠烂打过,傅偲仰躺在大床上,过了足有几分钟后,这才拿起手机。
难得,她居然连续给他发了两条信息。
虽然第二条只是个晚安的表情包,但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盛又夏搬回西子湾已经有半个月时间了。
她跟傅时律也就是睡在一张床上,平时没有太多的交流,也不会再有以前那样单独出去约会吃饭的心情了。
晚上,傅时律是被一通电话紧急叫走的。
盛又夏以为是医院里有人需要紧急动手术,但好像并不是的。
男人开了车来到一处地方,他阴森着脸进去,里面的人表情凝重,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傅先生。”
傅时律从他身边过去,来到了一处铁笼子前。
那人踹了一脚铁栏杆,“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里面的人看着就剩下个半条命了,一天天都是数着日子过去的,他只知道到了约定的时间,他就该把早就约定好的话说出来了。
“我们当时,还拍了照的……”
傅时律让人把铁笼子打开,然后抬腿狠狠地往下踩,里头的人轻轻地哀嚎声。
等傅时律发泄完,人都快奄奄一息了。
“照片在哪?”
傅时律咬出了这几个字。
“你以为我们会告诉你吗?”
真的不会。
“毕竟我跟你说了,幕后指使者是谁,但你根本没有放过我们。”
傅时律看着那张早就分不清本来面目的脸,“你要是不说出来,连这条命!我都不会给你留。”
“哈哈哈——”
男人笑声凄冽,“这么活着,比死了更加不堪,傅先生不是神通广大很厉害吗?那就查查看那些照片在哪。”
傅时律一脚踢过去,男人嘴里呕出了血。
他笑得更加狰狞,“我把那些照片设置成了自动发送,一个月后,网上就都是你妹妹的美照,让所有人都来欣赏下……”
傅时律顾不得脏污,弯腰拽住了他的领子,想要将他从里面拉出来。
“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