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是没有的。
等他折腾了一回,宋慧娟已经困得实在睁不开眼,想着明日得早早地出门,却不想他还要再一回,她晓得陈庚望这个人的性子,也就由得他去,自去闭上了眼。
那陈庚望看这妇人随意的样子,也失了兴趣,翻身而下去打了热水来,与二人稍擦了一番才睡下。
第二日,宋慧娟醒的也是有些晚,醒来时才想起昨日竟是累得忘记洗身子了,坐起来后并没觉得黏腻,伸手拿衣裳时才瞧见陈庚望正睁着眼瞧她,见她看了过去便又闭上了眼睛。
“起吧,”宋慧娟没多说什么,只赶紧起床穿了衣裳喂了小家伙忙进了厨房做饭去。
等那脚步声离得远了,陈庚望才从被褥里直起身子,他穿好后进厨房时那妇人正点火要烧锅了。
一人坐在屋内忙着做饭,另一人便又坐在檐下收拾起了那团苇子,总是过日子罢了。
等这顿饭吃过,宋慧娟抱着小家伙,陈庚望提着竹篮子这就再次踏上了小路,一步一步朝着那曾经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走去。
这一日是农历的二月二,依着他们这里乡下的风俗,出嫁的女儿是由家里的兄弟去请回娘家的,并着那姑爷和小外甥或是外甥女,一家子热热闹闹的。
是以,这一天的小路上是挤满了人的,甚至多是相识的人,要是走在路上相互认出来了,必要停下来说上几句才能再度出发,尤其是陈庚望这样满日里在大队上走动的人,认识的人更是不少。
即使宋慧娟草草吃了早饭,提前一日收拾好了东西,等到大宋庄看着日头也是晌午了。
这一日宋家的人都在家里等着宋慧娟回来,还特意让宋浦华从地窖里抱出了仅剩的一颗白菜,又去杀了一只鸡,打算做一顿鸡肉炖粉条。
宋家众人一个个都已经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了,等宋慧娟推门进来就瞧见满院子竟空无一人,老宋头和宋浦生在地里翻土,倒是两个小的在灶屋里忙活着,一个烧水,一个正杀鸡褪毛。
“杀鸡了?”宋慧娟抱着小家伙直到走进厨房出了声,那忙着的兄弟俩才注意到他们大姐已经到家了。
“嗯,爹说这鸡大了,能吃了,”宋浦华瞧见宋慧娟,高兴地直撂下灶火,直直跑了过去。
宋慧娟摸摸宋浦华的头,本还在忙活的宋浦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忙洗了洗手,几人一起出了那狭小的灶屋,这时宋浦为才瞧见院子里的陈庚望,忙喊道,“大哥。”
陈庚望听了点点头,把那妇人准备好的篮子递了过去,宋浦为接过,又去看宋慧娟。
宋慧娟没想到他现下竟瞧着有几分害羞,不甚大方,“我在家提前蒸的馒头,正好中午热几个吃。”
宋浦为得了她这话,随即从那篮子里拿出几个馒头,剩下的便挂在房梁上了。
宋慧娟这才又问道,“爹可是不在家?”
“在哩,在哩,”宋浦华快快回答,指着后面的自留地,“正和大哥翻翻地,爹说过些日子好浇水。”
宋慧娟知晓了他们的去处,便再不担心,一旁的陈庚望接过了宋浦为倒的热水,喝了两口,自去那地里和人说话去了,怎也比这一群妇人孩子说得来。
至此,宋慧娟几人又钻进了厨房,宋浦为仔细清洗了那鸡,又开膛破肚,宋浦华倒也不肯让他大姐上手,只教她坐在一旁,好好是要给他大姐显露一手。
宋慧娟也便抱着怀里的小家伙,一会儿和他吱吱呀呀的说着话儿,又一会儿指导宋浦为几句,又或是回答几句宋浦华的稀奇问题,听这个小话痨唠叨几句。
没得半个小时,便听得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宋慧娟又从灶屋里钻了出来,老宋头手上拿着一把铲子,宋浦生手里推着一把犁,陈庚望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等他们又一一洗了手,老宋头这才从宋慧娟手里接过小家伙,抱着他坐在太阳底下逗趣了。
这时,宋慧娟便腾出了手,想着干脆上手自己做了便罢,奈何拗不过宋浦为,还是坐在灶火旁陪着他们把这一顿饭做了出来。
一口地锅,等菜做好后,才又慢慢煮起了粥,仍是红薯粥,里面掺了点豆子。
这鸡肉炖粉条端到是方桌上,几人坐下来时,那锅里还是正煮着粥,好在地锅火大,也用不得太久。
这一顿饭吃得宋浦华拘谨,非是他一个人如此感觉,宋浦为自打回来的这些时日都静得很,再加上他那大哥,这顿饭倒不如他期待的那样了。
原以为他二哥也好好的回来了,正赶上他大姐也回来,想着这饭终于不是那样难捱了,可没想到现下这饭桌上的氛围却愈加安静,倒是宋慧娟和陈庚望生活得久了,慢慢地就觉不出什么了。
宋浦生还是大些,能和陈庚望说上几句,饭吃到半截,小家伙睡醒了又开始闹人,倒也渐渐缓和了些坐得僵硬的宋浦华。
终于吃过了这饭,几人坐下来说起话来,宋慧娟算了算日子想起竟是快到征兵的时候了。
“队里可说征兵的事没?”宋慧娟手上哄着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