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想在南京城寻几份工作就更困难了。
没有田地的那些人家,都得绞尽脑汁的去寻一份工来做,不然全家只能忍饥挨冻了。
听着这物价,朱高煦也只能感叹百姓的日子困难,以及生产力落后带来的食不果腹。
林五六见他不说话退了出去,倒是朱高煦自己拿着笔继续写起了东西,准备将东西写完再去吃饭。
此刻若是旁人站在他身旁观看,那便会发现难以看懂他所写的东西,内容好似画画般。
不过若是从后世挑选一人前来观看,便能看见此刻的朱高煦正在用英语写着关于一些工业的内容。
现代英文与明初英文差距极大,因此朱高煦也不用担心有谁能看出他写的是什么东西。
至于这些书上的内容,则是一些他前世记得的一些简易手工作坊的流程。
这些手工作坊包括了火炮、铳管、火药、水泥等等朱高煦能记起来的东西。
除了这些他能记住的东西,剩下的便是一篇篇类似论文的研究文章。
朱高煦个人并不会制造什么先进的火器,因此在这篇书上,他记载了这个时代工匠一点就通的一些火器。
首先便是火炮,洪武年间的火炮主要以直筒状的洪武大将军铁炮,以及盏口铜炮为主,这种火炮的造型不太符合模数,因此威力相较于晚明时期的火炮差距太大。
得益于前世南京博物馆的几门古董火炮,朱高煦将十六世纪的佛朗机炮和红夷大炮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依照前世博物馆讲解牌上的数据将火炮数据记录,由于担心被人看懂,所以朱高煦没有留下绘图。
在火炮篇里,朱高煦比较在意并描写的就是火炮的模数问题,其它关于铸造技艺之类的他并没有写。
首先是他不懂这些东西,其次是他记得明代的铸炮技术哪怕丢到了明末都是世界先进的,唯一和西方差距的只有模数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解决模数问题,大明当下的铸炮技术就能达到朱高煦所需要的标准。
根据历史进程,朱高煦在火铳篇书写记载了火门枪和火绳枪的区别,然后又着重写了火绳枪和燧发枪的区别。
至于具体的制造步骤,朱高煦则是两眼一抹黑。
他当过兵不假,可他这辈子就没见过火绳枪和燧发枪的具体构造,他只知道这两种火枪的发射方式和火门枪不同,但具体的结构只有等工匠们一点点实验才行。
在他看来,哪怕只能研制出火绳枪,那也足够自己应对日后的战争了。
火绳枪,这玩意出现后,实际上就代表着游牧民族的巅峰过去了,这一点从明朝对游牧民族作战的结果就能看出。
明初的明军仅使用碗口铳、火门枪这样的火器,要想保证稳赢游牧骑兵,就得集结和对手差不多的兵力才行。
然而到了戚继光时期,明军已经拥有了各式模数正确的火炮和重型火绳枪。
拥有这些火器后,戚继光这个练兵大家甚至敢放言“练兵数万,漠南一空”的话。
尽管嘉靖和万历没有给予他这样的机会,但一百多年后的清朝验证了他的话。
清朝在使用与戚继光时期差不多的火器对准噶尔作战时,往往能动用更少的军队,以少打多的压制准噶尔。
军队少了一半,那补给难度可能就只有三分之一乃至四分之一了,这也就意味着军队可以在草原戈壁等待的时间更长。
一旦补给难度下来,游牧民族那种“惹不起躲得起”的战术就立马失效了。
清军在塞外待的时间越长,蒙古贵族选择投靠的就越多。
有了这些人的帮助,清军又可以待更长的时间,于是投靠的人更多,那些坚持要打的蒙古贵族就陷入死循环了。
与之相比,明初的明军在第一步就卡住了,因为他们需要集结更多的人,所以他们在塞外待不了多久。
在蒙古贵族出事的时候,明军罩着他们的能力有限,既然罩不住小弟,谁还认大明当大哥呢。
就如朱棣第一次及第二次北征一样,朱高煦记得朱棣集结了十余万大军,结果等到斡难河之战和飞云山之战的时候,朱棣面对的局面却是以少打多。
每次在正面战场的兵力都是在三四万左右,其中斡难河之战鏖战本雅失里的蒙兀儿斯坦部队时,更是只有两万骑兵。
十几万大军出塞,能抵达前线的只有两三万人,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不过这也让朱高煦了解了洪武、永乐年间明军对蒙古人的战力压制有多么令人窒息。
试想一下,如果明军能做到以一当五,那只需要在正面战场击溃鞑靼本部一次,剩下就完全可以将明军分散为十几支千人规模的骑兵深入大漠,不断的骚扰突袭蒙古诸部。
不仅如此,只要出塞兵力足够少,后勤压力足够小,那明军就可以学习清军一样在草原扎根,不断的受降蒙古诸部,最后以羁縻手段来统治蒙古。
因此在朱高煦看来,对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