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来就想夺我的手机,却被我提早预料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沈博闷哼一声,拧着眉躺在地上,身体弓起像只虾。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后撤两步,将手机塞回口袋,“在医院这段时间我可没闲着,托人调了监控,找到了你丢弃的手机。”
住院的时候,申禾告诉我他在县里有一个公安的朋友,身份职位还不小,说可以帮我回调沈博最近外出的动态。
抱着试试的心态,我们意外发现沈博在推我入地窖的第四天,趁着给我张贴寻人启事的功夫,将一个巴掌大的东西丢进马路旁的垃圾桶里。
申禾当时就带着人找到那个垃圾桶,因为地处偏僻,垃圾不多,所以没人花功夫清理里面的东西。
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让申禾翻到我那部留有沈博窃取农庄信息的手机。
手机卡已经不在里面,且手机屏幕和后壳被人砸地面目全非,不过里面的芯片还是能识别出来,里面我拍摄的视频也被转移到我现在这个手机上。
沈博捂着肚子,额头因剧烈的疼痛渗出一层冷汗,他伸出一只手。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蹲下身,眼睛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很简单,投桃报李……”
说罢,我抓起沈博的后衣领,他身材瘦削很轻松就能提溜起来。
不管他双手挥舞挣扎,我一把将他丢在床上,环顾四周看见墙角码放着几根用来支房子用的钢筋。
我拾起半米长的钢筋,来到床上一把掐住沈博的脖子,接着手起棍落。
“唔!!!!”沈博瞬间瞪大双眼,脖子额头青筋暴起,上半身通红。
紧握在手里的钢筋传来与骨头皮肉碰撞的触感,我能感觉到那根腿骨断了。
沈博的左腿瘫在床上,蓝色的校服裤子上有一道铁锈留下来的痕迹。
看着痉挛抽动的腿,我心中的愤怒像泄闸的洪水,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沈博的痛呼声全被我那只手堵在喉咙里,直到他不在发出声音,我这才松开掐着他脖子的左手。
沈博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小腿骨的断裂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着他浑身被冷汗浸湿,我伸手捏在他小腿上的断骨处。
“啊!!齐淮!我特么要杀了你!!”沈博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嘶鸣。
我一巴掌抽在他右脸上,“还敢骂人?”
沈博脸一歪,当看清我有持无恐的表情,眼中的怨恨转化为忌惮。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故意伤害!你等着坐牢吧!”
我笑着起身,“就你?”
“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分清楚大小王,我手机里还就有你的犯罪证据。”
“这间房就咱们两个,没有监控没有人证,怎么证明你腿的腿是被我打断的?”我说着将钢筋一丢,与瓷砖地板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博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像一条上岸窒息的死鱼。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恨。
“沈博,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所做的不及你当初的十分之一,是自己滚回去还是赖在这儿养伤你自己看着办。”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不过我可提醒你,今天是让你断条腿,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我说完打开值班室的门,抬眼就看到徐嘉良从楼上跑下来。
他来到我面前,面色紧张。
“怎么了淮淮,刚才是你在喊么?”
我绕过他说道:“沈博干活儿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摔断了,你送他去医院接一下。”
我脚步轻松地来到二楼,心里是说不出是恣意畅快。
断腿之仇算是报了,剩下的就交给申禾发挥。
我打开密码箱,将放有农庄合作项目的单子都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
农庄的收入三大项:销售农作物、养殖出售、土地租赁。
我将这两年来的合作商信息、合作内容以及相关报价全部分类整理好。
之前我就将这些东西整理得差不多,现在只需要在电脑上制作表格将其信息简明完善即可。
我看着办公桌前窗户外冉冉升起的太阳。
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两年的铁楼了。
徐嘉良,希望你可以争气,在一个星期内把这些东西理清楚。
正编辑着表格,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拿起一看,是徐嘉良打来的视频通话。
◇新的出轨
难道沈博又闹幺蛾子了?
我接起电话,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编辑表格。
“怎么了?”
徐嘉良那边的声音很急切:“淮淮!你现在在哪儿?你别走!我求你!”
他突然发癫,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在二楼,有事么?”
听我不咸不淡的语气,那边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