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盖。
苏晚晚把自已的被子分给他一半。
静静打量着男人熟睡的面容。
他瘦了,黑了。
本来保养精致的脸,大概经历了不少风吹日晒,粗犷了不少。
脸颊和唇边长着一圈细密的短须,应该是有几日没修面了。
她抬起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近半年未见,她还是很想他。
苏晚晚端详着男人好一会儿,还是挪动身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男人刚好醒过来。
他没有像往日那样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而只是轻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娘子,好久不见。”
苏晚晚温声嗔道:“你还知道回来。”
“我回来晚了。”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了外头,全都是无用功。
苏晚晚幽幽道:“你又多了个儿子。”
柳溍控制了传说中的凤姐儿,据说已经生下个男婴。
这种用烂的招数再用,实在是毫无新意。
“我知道。”
“恭喜。”苏晚晚挤兑他。
“娘子,我没对不起你。”陆行简声音很低很柔,仿佛她是个雪捏的人儿,说话大声一点就会把她吹化了。
“嗯。”
“我很想你。”
“我也是。”苏晚晚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眉眼。
男人把脸送到她掌心轻轻蹭着。
突然说了句:“别扔下我。”
“求你。”
湿润沾了记手。
苏晚晚拿过枕边的一块帕子替他擦了擦眼角,佯装生气。
“还有孩子要管,你可不许偷懒。”
陆行简把脖颈上一个刻记符文的项链取下来给她戴上。
“这是专门给你求的,保平安,保长命百岁。”
苏晚晚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当人力已经无能为力的时侯,就只有靠这种神佛信念了。
……
这半年陆行简的不在岗,苏晚晚病倒后无力管事,京城的人事变动很大。
张咏精力主要放在维护宫中安全,一时倒也风平浪静。
军营的首领也都发生了变动。
陆行简并没有管这些,而是任命了一批赐姓陆的义子为锦衣卫千户以及卫所镇抚,把任命也就是送到兵部,让他们备份。
这些人带着自已的人手四处出动,把王家九族男女老少全都抓了起来。
直接酷刑伺侯。
如果不能交待出些许有用的东西,也不会让人死个痛快,而是叫大夫来医治,然后日以继夜地酷刑折磨。
若是能交待出有用的东西,将来可以从王家三个无人继承的爵位里挑一个。
从生不如死的酷刑罪犯到万人之上的侯伯,两个极端的差距,自然会有人权衡利弊。
最后从崇善伯王清的一个养子口中套出了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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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起她放在被子里的手。
小手不似以前温热,凉凉的,瘦得青筋都露了出来。
他轻轻揉着她的掌心,最后把脸埋在她的掌心,肩膀微微耸动。
整个房间温暖而幽静。
只有无声的悲伤和无力在静静流淌。
……
苏晚晚醒过来时已经是天黑时分。
屋子里点着盏灯。
床边有人和衣侧躺。
高大的身子侧蜷在床边,身上什么都没盖。
苏晚晚把自已的被子分给他一半。
静静打量着男人熟睡的面容。
他瘦了,黑了。
本来保养精致的脸,大概经历了不少风吹日晒,粗犷了不少。
脸颊和唇边长着一圈细密的短须,应该是有几日没修面了。
她抬起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近半年未见,她还是很想他。
苏晚晚端详着男人好一会儿,还是挪动身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男人刚好醒过来。
他没有像往日那样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而只是轻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