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将他无可奈何。
白夫人娇笑道:“好人,我真还未看出你有这么好的功夫,有你这样的情郎,我还怕什么?你赶紧宰了这老家伙,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一对永远夫妻了。”
她愈说愈不像话,花无缺既不能封住她的嘴,又没法子不听,纵然定力不错,却也难免为之分心。
那白山君的拳式,却又根本容不得他稍有分心。
白夫人忽然失笑惊呼道:“哎哟,小心他下一招虎爪抓心!”呼声中,白山君果然虎吼一声,一爪抓来。
这一招也未见得特别厉害,花无缺向后微一错步,就避开了,心里倒不觉有些奇怪,不知道白夫人为何要突然惊呼起来。
他知道这其中必定是有花样的。
但这时却已没有时间来让他想了。他脚步刚往后一退,左右双膝的腿弯里,已各中了一枚暗器。
他直到身子倒下,还不知道这暗器竟是白夫人发出来的,白夫人却已扑过来,搂住了白山君的脖子,娇喘着道:“我本来以为已爱上了别人,但你们一打起来,我才知道真正爱的还是你,我宁可将天下的男人都杀光,也不能看别人动你一根手指。”
花无缺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心里直发苦:“唉,女人……”
他现在才懂得小鱼儿为什么会对女人那么头疼了。
只听白山君狂笑起来,笑声愈来愈近,终于到了他身旁。他眼睛闭得更紧,既不想说,也不想听,更不想看。
白山君却狂笑道:“你现在总该知道我老婆的厉害了吧!谁若沾上她,不倒霉才怪。你年纪轻轻,不像个呆子,怎地偏偏做出这种事来?”
花无缺咬紧牙关,也不想辩驳。
白山君却一把拎起他衣领,拖起就走。
只觉白山君竟将他放到一张短榻上,又对他翻了个身,面朝下,接着,竟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花无缺骇极大呼道:“你……你想干什么?”他拼命仰起头,张开眼睛。
只见白山君笑嘻嘻地站在短榻旁,面上绝没有丝毫恶意,手里拿着一块黑黝黝的马蹄铁,缓缓道:“我那老婆暗器之歹毒,昔年连燕南天听了都有些头疼,你两条腿各中一枚,我若不用这吸铁星将它吸出来,你这辈子就休想走路了。”
花无缺又惊又疑,道:“你……你为何要救我?”
白山君忽又大笑起来,道:“你以为我真相信我老婆的话么?”
这时他已自花无缺腿弯里吸出了两根细如牛毛的小针,针虽小,但钉在花无缺腿里时,他全身竟连一丝力气都没有,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此刻针被吸去,花无缺立刻就奇迹般恢复了力气,翻身一掠而起,眼睁睁望着白山君,道:“你既不信她的话,方才为何……为何要那般恼怒?”
他简直好像堕入五里雾中,再也摸不着头绪。
白山君拍了拍他肩头,笑道:“小伙子,我知道你也被弄糊涂了,好生坐下来听我说吧。”
花无缺苦笑道:“在下倒的确想请教请教。”
白山君竟也叹了口气,竟也苦笑道:“你可知道,世上有一种奇怪的人,别人若是爱她敬她,她就觉得痛苦,若是百般虐待于她,她反而会觉得舒服快乐。”
花无缺既觉惊奇,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道:“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白山君苦笑道:“自然是有的,我老婆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她怎会这样子的?”
白山君叹道:“据说她从小就是如此,非但从小就喜欢别人虐待她,而且她自己还要虐待自己,到了老年时,这脾气更是变本加厉,竟连普通居室都待不下去,非要将住处布置成马厩一般,而且还要我用铁链锁住她。”
花无缺叹道:“原来这竟是她自愿如此的,在下本还以为……”
白山君道:“我虽然知道她这毛病,但有时还是不忍下手,也不愿意动手,所以她就时常会故意激怒我,为的就是想让我揍她。”
花无缺叹道:“今日之事,想来也必定就是为了这缘故了。”
白山君道:“她年华逐渐老去,总以为我会对她日久生厌,移情别恋,所以时常又会故意令我嫉妒……”
“其实白夫人那些做作全都是多余的,阁下爱妻之心,自始至终,从来也未曾改变过,是么?”
白山君仰首大笑道:“不错,我只顾了她的欢喜,却令朋友你吃了个大亏,此事实在是我夫妻之错,是打是罚,但凭朋友你吩咐如何?”
花无缺整了整衣裳,微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来对此事也委实有些恼怒,但听了阁下这番话,却非但对阁下的处境甚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