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自己最简单的命令。
他伸手抬起杜宁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从今日起,你仍是紫云宫主。”拇指擦过她染血的唇瓣,“但记住,你体内流动的每一分神力,都带着我的印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道。
“对了,暂时还有紫霄神帝的印记,不过日后我会让他消失的。”
咚、咚、咚!
“宫主。”
三声规整的敲门声在殿外响起,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杜宁濒临崩溃的心弦上。
她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紫云宫大长老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李令歌的手指突然收紧,掐得她下巴生疼。
“你也不想我们之间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吧?”他
附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垂上,却让她如坠冰窟。
“堂堂紫云宫主沦为他人掌中玩物,这消息传出去……”
杜宁浑身一颤,眼中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硬生生掐灭。
她机械地点点头,感觉到钳制自己下颌的力量终于松开。
踉跄着退后两步,她颤抖着手指整理凌乱的衣襟。
衣领处被扯开了一道裂口,露出锁骨上还未消散的淤青。
她慌忙将衣领拉高,又抬手扶了扶歪斜的九凤衔珠钗。
走到门前的十步距离,仿佛走了一生那么长。
杜宁深吸一口气,只将门拉开一道三指宽的缝隙。
大长老此刻眉头紧锁,手中握着的青玉杖在地面不安地轻点。
“宫主——”
大长老刚开口就猛地顿住,月色之下,他看见自家宫主苍白的脸色,发红的眼尾,还有有些歪斜的凤钗。
这样子就好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您没事吧?”
杜宁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咽喉,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扯出一个标准到刻板的微笑,连眼角都弯成完美的弧度。
“我没事。”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甜得发腻,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只不过是在跟李道友做而论道。”
这句话刚出口,杜宁就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刚刚那句话,根本就不是她本意,然而此刻她的身体早已经不由她说了算了。
大长老眼中精光闪烁,她注意到宫主捂嘴的手指在剧烈颤抖。
可是当她听杜宁说和李令歌在坐而论道,瞬间愣在了原地。
她的目光透过门缝看向屋内,似乎是想要窥探屋内刚刚发生的一切。
杜宁的指甲深深陷入脸颊软肉,却阻止不了接下来的话语从指缝溢出。
“大长老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大长老沉吟片刻,终究还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是为凌萱那丫头而来,她固然大错,但毕竟是我紫云宫培养了多年的圣女……”
话音未落,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从后方环住杜宁的腰肢。
李令歌的胸膛贴上来,亲昵地将下巴搁在杜宁肩头,黑发垂落与杜宁的银钗纠缠在一起。
杜宁瞳孔巨震,身子骤然紧绷。
她万万没想到,李令歌竟然敢如此大胆。
大长老就站在门外,而且刚刚就已经发现了她的一丝异常。
稍有不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暴露。
“大长老放心。”
李令歌笑着接过话茬,手指在杜宁腰间暧昧地画圈。
“杜宫主最是宽厚仁善,方才我们已经深入交流过此事。”
他刻意在某个词上加重音调,满意地感受到怀中身躯的僵硬。
如今杜宁都已经是他的掌中玩物了,白凌萱是死是活都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圣女不过是一时糊涂,小惩大诫便是。”
大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没想到李令歌竟然会接话。
只不过,李令歌的话让她心头一松。
她无非就是担心宫主迫于凤九的压力,将白凌萱处死。
只要李令歌这个当事人不追究,那紫云宫对凤九也就好交代了。
杜宁死死咬住的下唇已经渗出血珠,可开口时,声音却平稳得可怕。
“李道友说得极是,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