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骁猛地回神,怒瞪宁清洛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宁尚书用力拍打桌面:都闹够了没,赶紧去找府医,还得等着出人命啊!
顿了顿,蹙眉对宁清洛道:柔儿已经这样了,就算了吧,你总不好再把你娘气病了。
清洛害柔姐姐心悸发作,自请入祠堂罚跪,春桃无罪无错,清洛就带走了,至于翠珠跟两个厨娘,母亲是当家主母自由母亲处置,清洛就不在这里碍眼了,清洛告退。
宁清洛恭敬行礼后,转身离去。
宁尚书追出门,看着宁清洛头也不回的背影,恼的心焦。
爹爹不是那意思,哎呀。
祖宗祠堂,在入女德司前,宁清洛经常被骂来罚跪,轻车熟路的很。
宁赫也差不多,去军营前也经常罚跪,索性就陪着宁清洛跪着。
宁清洛跪的腰背笔挺,眸光平静地望着前方的祖宗牌位。
二兄何必跟我一起跪祠堂。
小时候她犯错被罚跪祠堂,宁赫也是这般陪在她身旁。
宁尚书虽然重视宁赫,但宁赫从小不受宁夫人喜爱。
她小时候虽然也畏惧宁赫,但看出宁赫眼中对母爱的渴望后,便觉得宁赫可怜,所以总是拉着宁赫的手去找母亲,还赖着母亲做糕点给宁赫吃。
宁赫也渐渐有事没事就会出现在她身边,宁远经常陪着她,宁赫就跟盯狗似的盯着宁远。
也是从谢雨柔入宁府后,宁赫就刻意跟她疏远,像是藏了什么心事。
宁赫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宁清洛:你不必跪的如此板正,反正也没人会进来盯着,坐着也无妨。
清洛听二兄的。
宁清洛直接盘腿坐在蒲团上。
宁赫:
他侧头看宁清洛松弛散漫的样子,哼笑出声,嘴角挂着宠溺。
见宁清洛看向他,立马收敛笑容肃穆威严的瞪了宁清洛一眼。
你今日为何让我将那两个小厮屈打成招处处指认翠珠,让他俩实话实说直接指认柔儿不好吗他们收的是柔儿跟娘手里才有的谢家徽记的金定子,柔儿十张嘴都推脱不清。
宁清洛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若今日指认的是谢雨柔,我可能就不仅是跪祠堂了,谢雨柔若急了眼要上吊跳湖,万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我怕都得陪葬,无论如何母亲都是当家主母,下人犯错包庇则难以服众,事情闹大翠珠即便有柔姐姐护着也逃不掉重罚,人不能太贪心。
宁赫刚要开口,就被宁清洛打断:我知道你想说,父亲在,会为我做主。
宁赫用力点头:对。
宁清洛眼神中流露出对现实的清醒与无奈。
母亲不依不饶,父亲气愤上几句,顶天掉两滴眼泪,和和稀泥事情就那么过了,在女德司两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若父亲有用我又怎至于此,但我又不得不承认父亲是爱我的。
顿了顿,眼珠一转,期盼的看着宁赫:二兄是否能应允你一次贪心
好。
我想要二兄回去休息,不用陪我了。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反射着祠堂微弱的灯光,看的宁赫像是陷入粉色迷雾。
好。
虽然宁赫很想陪着宁清洛,但不想拒绝宁清洛的好意。
这是心疼他这个哥哥,这份关心他收下了。
宁清洛听见祠堂门关闭,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可算是把人哄走了,在这耽误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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