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倏然撑起身,离开柔软的唇,这时他发现顾知煦的唇被自己弄破了。
这张沉睡中的脸绮丽又乖巧,轮廓透着温润的隽美,就枕在自己的手心里,眉眼舒展仿佛还在睡梦中。
而身上衬衫早已经被扯得发皱,露出半个肩白得晃眼,脖颈往上的位置都被吻得不堪入目,唇角被咬破的未知滲着丝丝的血,在这样的冷白皮上刺眼至极,却冲击着理智里藏着的那只野兽,只想要施以更强的冲动,却又在失控边缘将自己拉了回来,是这张脸。
陆或雍缓缓低下头,抵上顾知煦的额头。
过了许久,喉间才溢出句暗哑晦涩的话。
“……宝宝,对不起。”
这两年来,他知道顾知煦睡眠质量很差,都会陪着他想尽办法去找能够睡得好的药物,顾知煦喝得最好的就是薰衣草牛奶,每次喝了都能够睡得很熟,很沉,怎么弄都不会醒。
而这两年来,顾知煦每一次都乖得未知,醒来时最多会囔囔两句浑身酸痛,让他帮忙揉一下。
他那点不安卑劣的心思每一次都会在顾知煦沉睡中难以克制的爆发。
可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缓解自己的焦虑。
这是自己用尽心思追求的人,是他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是他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他不想因为在一起后又被自己异于常人的尺寸厌恶,害怕,更不想让那女人的话实现。
“……对不起,我在你睡觉时碰你。”
“我不敢说。”
陆或雍将脑袋埋入顾知煦微烫的肩颈,情绪波动间没有察觉到怀中人变化的呼吸,只沉浸在自己的忏悔中。
直到一声‘啊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