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跌倒在地,疯癫地笑了起来,“阮东阳,反正你也活不久,何苦呢?不如和我一起死吧,你要是喜欢南夕,我去毒死她,她陪着你,你陪着我,不好吗?”
阮东阳拳头紧握,眼神阴翳,站在阮西面前,如同神明,却丝毫不怜悯世人。
“你错了,我可以活很久,你阮家对我下药的事,我早就知道,我早就掉了包了,要死的人只有你一个!”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你咳血!”阮西如同疯魔,如果要死,有阮东阳陪着,她就不怕。
“当然要咳血,不将你阮家给我下的毒药排出。我怎么能亲眼看着你去死,阮印去死!我要是堕入地狱,也要让你们阮家先下去为我垫背、开路!”
阮西想攀上他的脚,却被他一脚踹开“阮东阳,你怎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失声痛哭,瘦骨嶙峋仿佛难以支撑身体。
阮东阳的脸贴近她的眼睛,“你看看我的脸,为了像你们阮家,我的脸上被你们动了多少刀,我变了,不都是你们做的吗?”
他咬牙切齿,毫不掩饰恨意,阮印将他放到平市本意是为了让他远离阮家核心,可他早就布好局了。
阮西再也难以支撑,心痛难忍倒地,她已经忘了他原来的模样,他不到十岁就被迫去整了容,俊美但不像他。
“送去医院,别死了。”阮东阳冷淡道。
阮西被送到以后,阮东阳跪在地上捡起碎成渣的小饼,放在已经破损的食盒里,就这样他也一口没舍得吃,只咂了一口手指上的残渣,是被关心的滋味。
玉米的软糯香浓在唇齿间残留,一如刚才的心动,久久挥散不去。
吴冕看着不发一语的阮东阳,也无可奈何,明明是早上他主动叫他来的,可现在任他怎么和他互动,他都没有反应,除了他的胸口起伏,几乎就是一座雕像。
“阮总,我”
“你走吧。”阮东阳留下一句话后,径直转身上楼。
吴冕看了看时间,吃过晚饭去季家正好,他可真是摊上了两个财主,基本上的心理治疗只要陪同他们坐坐就行,搞得他像一个陪聊,一肚子的心理知识却毫无用武之地。
天色渐深,季洛之从外面回来。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死人,冰凉的手感全无活人的弹性,她的指甲似乎一戳就是一个洞,天气已是初夏了,一天的尸体就发出腐烂的臭味。
江母死了,她和江城埋了她,是猝死,江家破产后,无数人担心秘密被泄露,其中一家看来实力最为雄厚,穷追不舍,江母惊悸猝死。
她把手泡的发白都没有去除那股恶心的臭味!
可江城完全把江母的死归罪在季宇之的头上。
虽然已经下了决心,但对于喜欢了这么久的人,还是不忍心,她在一边旁敲侧击想把罪过推到南夕身上,可江城魔鬼一样的面孔狰狞地看着她。
“你就是想把季宇之脱清干系,你要是不帮我,季洛之,我第一个杀了你!”
江城一旁被划伤的脸因为没有及时医治,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像恶鬼,即使季洛之心狠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全身不寒而栗,只能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帮你!”
失魂落魄回到季家,心里百转千回,她恨,恨季宇之不爱他,恨南夕轻而易举得到他,更恨江城一个丧家之犬都敢威胁她!
如果她也强大起来,那么江城是不是就不敢胁迫她。
樊军就站在二楼走廊处,季洛之抬眼就看到,是季宇之回来了,她脸上立刻挂上了笑。
“樊叔,我哥回来了吗?”说话间都带着欣喜。
说着就朝季宇之的房间走去,可被樊军伸手拦下。
“少爷和南夕小姐正在休息,你还是别去打扰了。”
樊军都无视她,说话更是不客气,还是因为她在季氏没有股份,没有权利,众所周知她是季家的女儿,季氏的股份她也有份!
季洛之刚要发火,房间内传来南夕娇媚的声音“不要,宇之,我不要。”
“不疼的,别怕。”
他们在
樊军尴尬地咳嗽一声,也是老脸一红,还好他皮肤黝黑,看不出什么。
凭什么只有他们幸福,她却为他的安危操心透了,痛苦极了。
季洛之转身离开,牙齿被咬的吱吱响,尖锐的指尖嵌入掌心。
“明天9点30分,在蔚蓝餐厅,请何律师赏脸喝个茶吧。”娇媚出声,故意捏细了声线,对于好色的男人来说,充满了诱惑。
吴冕到了季家,径直上了二楼,樊军不好意思在门前,走在一旁,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