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亮了,她不记得自己已高潮了几次。男人在她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从表情不难看出他的极致享受。
那些天上的人啊,你们当年造下这些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切因果循环,到底会报应到谁身上呢?
江湛,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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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记不得是第几次,在他又一次释放后低头亲吻安慰,却发现她没有反应时,他终于意识到过了头。
他拍了拍她的脸,轻声道:“临月?”
女孩儿没有回应,她浑身很烫,连呼吸也变得微弱。
江湛心里一紧,隐约想起刚刚她小声嘀咕着什么,但自己正在兴头上哪里停得下来。他将她抱起来,用额头去贴她的脸,温度高得不正常。
再看她下身,那一滩根本不只是水,混杂着血丝还在往外流。他再不敢拖一会儿,随便从柜子里找来衣服给她穿上,到给她穿内裤时才她外面已经撕裂,轻轻碰了碰,还没敢深入往里,怀里女孩儿眉头一皱。
他索性只给她套上长裙,就立即带着人去了医院。
医生开了药,给她挂上点滴,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不正常的红润终于消下去一些。
中年女医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现在的年轻人玩起来没个分寸,吃亏受伤的往往都是女生。看这男人的模样倒也不像全然不负责任的,但她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你们年轻人别只顾着玩那些花样儿,弄成这样心里生理都受伤,是不是得为对方考虑一下?”俊男美女干柴烈火,也不能不计后果乱来啊。
江湛没听见似的,目光还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你都知道她身体不好了还只顾自己,这会儿看见人躺在病床上又心疼,何必呢?”
女医生见他后半夜匆匆把女孩儿抱进来,纵然脚步还算稳,眼神慌张是骗不了人的,问诊时又熟悉她身体情况,和那些街上不负责任的混混不太一样。
然肇事者还在晃神。
女医生敲了敲旁边的桌子,该交待的正事还是要讲:“轻微黄体破裂,加内阴撕伤,患者本身凝血功能不好,虽然现在已经止住血了,还得留院观察。”
医生每多说一句,江湛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开了内服和外用的药,待会护士会过来交待怎么用,”医生见这男人根本不搭理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不免多问一句,“你和患者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她男朋友?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江湛终于抬眼看了一下这医生。
医生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只当他是默认:“既然要负责就为女方考虑考虑,这身体都是你们年轻时不注意搞坏的,以后要是有孩子损伤会更大……”
床上的女孩动了动,江湛走近去看,她只是微微换了个姿势睡去,睡梦中也不甚安稳。
“说完了就出去,别吵她。”
女医生第一次被病人家属这般对待,但对方看上去实在不是个好说话的男人,不像那些一出事就慌了的没脚蟹,他更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既然这么有把握,自己女人出了事作出这副样子是不是太晚了?
点到为止,她不再多说,默默退了出去。
江湛不知道在床前站了多久,她就那么静静地睡着,彷佛很难醒过来一样。他意识到这点,昨晚那些疯狂和快感全部不见,只剩心口莫名疼痛。
他特别轻地去碰了碰她的手,那手纤细无力,液滴一下下注入她的身体,整个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
她那么弱,那么小一点儿,他怎么就……
他竟然需要用这种手段得到一个女人?
针头处又有一丝血回流,他不得不放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