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简桉,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狠狠蹂躏,任意折腾,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除心中的怒火。
但现在站着的,是沈初言,这个救过他性命的人,发誓要一辈子好好疼惜的人,所以他不忍心玷污对方的纯洁干净。
他的白月光,他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又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玩弄!
沈初言在听到那个秘密以这种情况被戳破时,身体瞬间僵硬地定在了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神也跟着飘忽不定,眸底有惊恐、有慌张和无措。
第一次怀疑沈初言
他强迫自己直视男人那双渗透人心的眼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对、对!我的作品怎么可能是复制简桉的!在大赛的舞台上专业人士都鉴定了,明明是简桉抄袭!简逾风作为他的哥哥,肯定是替自己的弟弟来污蔑我!”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听起来没有问题,可就算对方再怎么极力掩饰情绪,季松亭还是将他慌张无措的样子尽收眼底。
明明那么真诚的眼睛,既然问心无愧,为什么还会表现出好像心虚的表情?
他本来想无条件相信沈初言,但眼下这人的表现,让他忽而就不太信了。
他怎么都不愿意觉得沈初言会是抄袭的那个,毕竟对方可是世界顶尖艺术学院出身的,再者还是姚城学院教授,在艺术领域的地位和影响力也不容小觑了。
所以怎么可能呢?!
而且当时venice italy艺术大赛确实证实了简桉才是存在抄袭的那个,专业人士的鉴定有百分之九十的可信度。
还有比赛的前天晚上,简桉应该是在游泳馆里待着,不太可能去到沈宅偷窃作品,而沈初言却恰好在季家睡了一晚,而当时自己明明看见沈初言进的浴室,后面却看见那人从别的地方出来了……
仔细去回想那天晚上的场景,那个被他一时忽略掉的细节——沈初言走出来的方向,好像是简桉的卧室?
难道……
季松亭冷沉着一张脸,一个前所未有的猜测油然而生,难以置信的同时似乎也符合常理和刚才思考的逻辑。
那就是简桉的作品确实是复制抄袭的,但真正的原创作品是被调换了!
沈初言那天比赛的作品……会是吗?
他第一次竟然琢磨不透。
一旁站着的沈初言见他突然沉默,瞬间慌住,连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没了往日的温柔,居然夹杂着几分探究和怀疑。
季松亭不该用这样的目光看他的!
一定是开始怀疑了……怎么办?!
他在所有人面前撒谎撒得从容不迫,但偏偏面对男人时还是乱了分寸。
“阿亭,你、你怎么不说话了?”
沈初言抓上他的手臂,轻轻摇晃了一下,目光似有撒娇的意味,但看着对方黑着的脸还是难免有些害怕,极力解释:
“而且答应陪简逾风上床睡觉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是他自己痴心妄想,得不到我就要毁掉我,这种人真的很过分!阿亭,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那样做!”
季松亭眼眸深邃地凝视着他,明明眼里缱绻着无尽的深情,但细看来,却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芒。
他从来都没对沈初言流露出这样的感情和目光,今天却恰恰意外……
季松亭被自己这样病态扭曲的感情惊到,随后缓缓拉开青年的手,收回自己的手臂,接着轻轻“嗯”了一声。
那人这样半信半疑的折磨,沈初言简直快要疯掉了,心急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
忍耐!忍耐!千万千万不能露出任何不对劲的动作!更不可以承认!
他一只手重新拉住了男人的手腕,一只手三指合并抵在额头的位置,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信誓旦旦地开口道:
“阿亭,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和简逾风有过来往!如果有,我……我就天打五雷轰!”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伴随着的还有轰隆隆的闷响。
房间里骤然间变得异常死寂,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无形中变得沉重而压抑,就连呼吸声都那么清晰可闻。
季松亭低垂着眸子,眼底闪过几抹阴郁,看不出他的想法,只是那紧抿的薄唇,却显示着此刻他心里的烦闷。
沈初言一脸窘迫,下意识怔住,但随后便立马反应过来,扑进男人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不肯撒手,哭诉道:
“阿亭……打雷了,我害怕……”
季松亭身躯明显一僵,并没有抗拒,而是缓缓抬起手放在青年的后背,睁着一双幽黑的眼眸看向别处,眸底划过一丝厉色,转瞬即逝,淡漠而冷冽地问道:
“小言,你会游泳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显得莫名其妙,又十分的突兀,沈初言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后如同惊雷在耳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