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赶紧道歉。”
陆时安不理解这人的思维模式,但却足以被这种思维模式逗笑。
“你笑什么?”
有人不满道。
“好笑就笑了呗。”陆时安没有克制笑声,“我只不过说一句质疑,怎么就成了诋毁他人?你们这些人的脑瓜子可挺会歪解意思。”
“脑瓜子这么好使,用来搞艺术可惜了。”
那个艺术学院的年轻人也没想到这人看着这么好看耀眼,怎么说起话来充满了嘲讽味。
他偷偷拽了拽陆时安,“你别这样说,会惹众怒的。”
对方可是有三男两女,人多势众啊。
“我不认识你。”陆时安瞥了一眼那只手,语气冷冰冰的。
年轻人被他这话噎了一下,讪讪的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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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傅延川耐着性子哄着心情不太好的夏燃。
“燃燃,真的不出去看看画展吗?”
夏燃无精打采的睨他,语气有点嫌弃的说:“你懂画吗?都没点艺术细胞。”
谁要跟你一起看画展啊。
你又不是傅柏宸。
俊秀的脸上几乎把情绪明明白白的显露出来了,然而傅延川完全一副好脾气的说:“我是不懂,但是你懂啊,我就是来看你的画作的。燃燃你的天赋这么好,我不欣赏你的画作岂不是错失了大好的机会。”
傅延川知道他喜欢听好话,极有耐心的夸赞着,直到把夏燃的心情哄好为止。
夏燃站起身,脸上有了笑容,“你这张嘴这么会说,是不是平日里总是哄小情人练的啊!”
傅延川很想说那些人也配,但对上夏燃明亮的眼眸,软着语气说:“从小到大我只哄过你一个。”
夏燃似乎对他这个回答很满意,笑眯眯地说:“这还差不多。”
两人说着话往展厅走,有两个工作人员行色匆匆的走过去。
“这是怎么了?”夏燃疑惑的叫住两人。
那两个工作人员犹豫着,最后只能回答:“有一个展厅那边有几个年轻人起了争执。”
一听这话,夏燃立即变了脸:“是什么人?怎么敢在我妈的画展上捣乱?”
“这样的人你们应该直接赶出去,不要影响了其他人。”
两个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起因好像是有人诋毁小少爷你。”
话音落下,傅延川瞬间沉下脸来:“是谁?”
展厅里,三个年轻的男生围在陆时安周围,几乎将他离去的道路都阻挡住。
其中一个女生语气有些嚣张的说着,“你只要好好道个歉,这件事我们就不计较了。”
其他几个人立即附和着,显然他们几个都觉得这件事是自己占了理。
毕竟一个不知姓名的人也敢诋毁闻老师的儿子,就是胆儿肥。
他们不会欣赏对方的勇气,只会觉得这个人是个傻子。
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被人拿来当踏脚石踩的吗?
只是很可惜,他们等着对方害怕了会主动道歉,却不想那人根本不在意的嘲讽:“我凭什么要道歉?”
陆时安的态度语气比之这几个人更加强势,他微微抬高下巴,以一副睥睨之态一一扫过这五个人。
“你们可以对着别人的画评头论足,怎么我就不可以质疑一下?”
“还是说今天这个画展有规定,不允许人说一句真心话?”
五个男女都被他这一眼给震慑住。
就连那个艺术学院的年轻人都下意识皱起眉。
“其实这都是无心之言,我看大家也不必这么计较了。”年轻人站了出来,试图缓和下对峙的气氛。
周围已经有其他人注意到了他们这里的异样,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显然好奇他们的行为。
“不是我们要计较,是这个人太嚣张了。”女生说话天生就能够惹人生怜,她语气一软,“我们也没说什么啊,不过就是让他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又不是要他干什么。”
走过来的人听到了这个女生的话,先入为主的将不满的视线射向冷着一张俊脸的陆时安。
那女生面露委屈道:“如果你自己执意不肯道歉,那就只好让其他人来评评理了。”
她朝围过来的那些人说:“我们刚刚在这里点评这些画作,都觉得这幅画特别棒,便猜想画作的作者会是谁。”
众人顺着她的话语看向那些画作,“这幅画确实很不错。”
能够来这种画展的人不会对画一无所知,几乎都是带着欣赏和赞誉的眼光评价着画作。
陆时安听着这些人的夸赞只觉得好笑。
“我们听说闻老师的儿子也有画作参加展示,便猜想这幅画会不会是闻老师的儿子所绘。谁知道这个人走过去直接说闻老师的儿子天赋很平庸,画不出这么好的画作。”
女生绘声绘色的说着,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