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这个女人可能跟你有极大的关系。”老板娘想到他们今天突然来找自己,想来目的便是如此。
陆时安咬着下唇,重新坐下来,“即使有关系,也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傅柏宸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强烈排斥和反感,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必定很沉重。
他很想把青年搂在怀里安慰,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老板娘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使劲眨眨眼。
哦,原来小六跟这个男人是这种关系啊。
“现在还不确定,你别想太多。”傅柏宸亲了亲他额头,声音低柔的说着。
情绪低落的陆时安听着他轻声软语的安慰,很快收拾好心情。
他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递给老板娘,“老板娘能不能认出这个人?”
照片里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纯白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露出的那双眼睛冷淡如雪,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老板娘拿着手机仔细看着照片,陆时安没有打扰她,但沉重的呼吸声让傅柏宸知晓他心里的忐忑和不安。
他抓住他绞在一起的手指,把它分开,珍而重之的拢在自己的手心里。
手心里的温度通过触感传递了过去,渐渐抚平了他心底的不安和焦躁。
过了几分钟后,老板娘这才确定:“这双眼睛……是那个穿着白裙子粉色高跟鞋的女人。”
“这双眼睛多了岁月的沉淀,但眼神没有变,就是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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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农庄的时候,陆时安沉默的坐上车。
司机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傅柏宸深邃的黑眸。
司机浑身一凛,老老实实启动车子离开。
收回视线,傅柏宸半搂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是这件事还没有得到证实,我不希望你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钻进牛角尖。”
“我没有。”陆时安立即倔强的反驳。
傅柏宸把他的头抬起来,看着自己,“闻凌霜曾经有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死了。”
“也许她只是谎称那个孩子死了?”
“还说没钻牛角尖。”傅柏宸无奈道。
陆时安抿着唇不说话,神情落寞的让傅柏宸心疼不已。
“你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带入到那个孩子的身份上了。”傅柏宸望着他有些迷茫的眼睛,认真道:“安安,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说清楚。那个孩子是真的死了,当年夏廷筠亲眼看到那个孩子被火化的。”
陆时安的双唇颤了颤,“真的吗?”
“是真的。”
“那么我不可能是闻凌霜的儿子?”他的双手下意识抓紧了傅柏宸的手臂。
傅柏宸从他颤抖的双手和紧张的眼神里看出了他急切地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重重点头,“你不可能是闻凌霜的儿子。”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陆时安如释重负般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但还是喃喃的问出来:“那我究竟是谁的儿子?”
“傅柏宸,我曾经怀疑过我和夏燃会不会是双胞胎,毕竟两个陌生人不可能这么相像。但是我问过学长,也问过夏廷筠,闻君兰当年只怀了一个孩子。”
所以他不可能和夏燃是双胞胎兄弟。
如果他真的不是闻凌霜的儿子,那么他的人生何其可悲!
傅柏宸怜惜的将人搂在怀里,脸颊贴着脸颊,用细碎的吻给与他温柔的安抚。
“不要难过,我会帮你查清楚。如果真是闻凌霜把你丢弃在孤儿院的,那么即使她与你没有血缘关系,也必定知晓你的亲生父母。”
深邃的黑眸里沉淀着某种阴鸷情绪,傅柏宸想到了一个可能。
很荒唐,但如果真是那样,那么闻凌霜简直罪该万死。
医院,高级病房。
夏燃僵硬着身体,原本还有些肉的脸颊此刻早已消瘦下来。
一张俏脸显得毫无生气,双眸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闻凌霜推门进来,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对陆时安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这一切都是那个小杂种害的。
“燃燃。”她心疼的走上前,温柔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他消瘦的面颊,眼底满是怜爱。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燃的眼睛动了动,“小姨。”
“你的嘴唇怎么这么干?”闻凌霜皱了下眉,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先别说话,喝点水。”
夏燃没有喝喂到嘴边的水,而是哭丧着脸说:“小姨,我不想坐牢。”
“没有人能让你坐牢,乖,身体要紧。”闻凌霜心疼极了,一边扶着夏燃,一边喂他喝水。
夏燃的动作有些机械,囫囵喝了两口就扭开头,“我这个身体已经好不了了,喝再多水吃再多药也没用。”
“谁跟你说没用的。”闻凌霜突然沉下脸,“那些庸医的话你不需要听,你的身体小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