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故扶起叶阑,眼角突然捕捉到一抹身影,当即把叶阑交给楚时月,只留下一句:“待着别动。”就持剑追了过去。
破风声夹杂着强劲的灵力袭来,远游精准的停在魇戾脖颈一指宽度处。
“跟我回去。”凌清故不欲伤魇戾,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魇戾回过身来,看到凌清故泛红的眼角,自责填满心头。
“对不起,你别伤心了,我我我我请你吃糖。”说着,魇戾从纳戒里取出一袋糖,递到凌清故手边。
凌清故低头瞧着手边的糖,表面毫无波澜,心里却有些安慰,这人不管身处何种境地,还是一样的幼稚。
凌清故手腕翻转,从纳戒中取出一根绳子,一头捆在魇戾的手腕上,另一头握在自己的手里。
“走吧。”
——玄道峰
凌清故端坐高位,冷厉的目光扫视全场,在场所有人后背一凉,巨大的压迫感降下,无一人敢在这种时候不要命的说话。
“清故。”陆钰注意到已经有些低阶弟子坚持不住,终于忍不住轻声提醒旁边的凌清故。
凌清故骇人的目光并没有收回:“楚时月。”
楚时月上前,向高处的几位行过礼后,缓缓开口。
“师兄,这全是百姓。”叶阑打开灵虚宗一位弟子的房间,惊喊道。
陈往之虚虚的摸着面前的结界,皱眉道:“若我没有看错,这是双生阵,而且第二阵还是献祭阵。”
楚时月想了想,献祭阵,凌清故好像给他们讲过。
“这阵法是不是可以从外面打破?”楚时月想起凌清故讲过的要点问道。
“是可以从外面打破,但”陈往之走到叶阑身边,看着一屋子的百姓犯了难。
若从外面打破,破阵时所产生的灵力狂暴会直接让这些没有护体灵力的凡人瞬间死亡。
“那该呃”叶阑感觉身体里的灵力一空,全身开始痉挛,在大阵中的所有人皆是这种情况。
陈往之半跪在地,吃力的说道:“有人催动了献祭阵。”
铺天盖地的哀嚎声瞬间占据了整个法阵。
“哥,有人撑不住了”洛芝倒在地上,无力的喊道。
经过
陈往之看着眼前的低阶修士倒地不起,百姓逐渐没了生气,手紧紧攥成拳,用力到修剪整齐的指甲都抠进肉里,渗出鲜血。
这个献祭阵应该是为了制约师尊,魔宗主他们的,时间拖的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陈往之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心一沉,召出自己的本命剑。
叶阑敏锐的觉察出陈往之要干什么,挡在他面前,抓着他持剑的手腕。
“你疯了吗?为了这些人!”
陈往之神色不变,扒开叶阑的手:“阿阑,这些事总要有人做的。”
叶阑发着抖,眼里布满血丝,周身爆发出独属于药灵之体的强大灵力。
“那也不该是你!”叶阑吼道。
陈往之如今已经没有时间再与叶阑耗,他是阵修,由他为阵眼破阵最为稳妥,何况他是师兄,师兄保护师弟不是应该的吗。
陈往之没有再理会叶阑,提着剑绕过叶阑飞到他推测出的阵眼位置。
叶阑想追上去,陈往之偏头冲楚时月笑了笑:“时月,拦住他。”
楚时月拉住叶阑,担忧的望着远处的陈往之。
“信我吗,时月?”陈往之站在阵眼处,脊背挺直,衣袍无风自动。
“我永远相信师兄。”
楚时月大声喊道,陈往之是他的师兄,也是他的兄长,他会无条件相信他,无条件支持他。
陈往之听到楚时月的话,嘴角轻轻翘起,手指滑过剑刃,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轻声道:“我,绝不会死。”
“以血为笔,以灵为纸,通灵阵,开!”
陈往之飞跃至空中,墨发随自身灵力飞舞,用鲜血在空中画下繁复的法印,打在献祭阵的阵眼处。
“咳咳”陈往之咳出一口血,在画第一笔的时候,他的身体各处就已经开始往外冒血珠。如今画完,已经浑身是血。
“陈往之,你他妈就是个傻子!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可值得救的,难道你经历的那些事情还让你看不透吗!”
叶阑一直在疯狂挣脱楚时月的禁锢,奈何他是药修,跟楚时月这个受凌清故魔鬼炼体多年的道修没得比。
大阵已然开始崩塌,只是没有完全破,陈往之依旧再向自己结下的法印中传输灵力,闻言,勉强一笑。
“阿阑不能因为那些事情,就憎恨所有人啊。”
叶阑看着空中连说话都费劲的陈往之,哭的泣不成声,楚时月也被眼泪模糊住视线。
轰的一声,大阵陡然粉碎,就在陈往之准备飞出去的时候,一柄剑唰的射出。
楚时月迅速反应,松开叶阑打出再生,再生在触到那柄剑的瞬间,失去光芒,掉落在地。
而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