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凌清故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邪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凌清故这个反应,楚时月再傻也能明白过来了:“师尊,这是,他的吗?”
“我不知道”凌清故将身体蜷缩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了好了。”楚时月不敢再刺激凌清故,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晃着,:“没事了,师尊,没事了。”
凌清故把整张脸都埋进楚时月怀里,闷声说道:“带我走吧。”
“好。”
——客栈
默尘朝里间望了望,压低声音问道:“清故怎么样了?”
楚时月现下自责填满心头,盯着自己的鞋面回道:“师尊的情况不太好。本就为了救我强行破阵受了重伤,又发现如此事情,精神有些崩溃。”
“行了。”默尘拍拍楚时月的肩膀:“你也别耷拉着个脸了,这不是你的错。”
楚时月想着里面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心就一阵一阵抽疼:“是我没用,保护不好师尊。”
默尘劝解无果,只得拉着复摇,继续去走街串巷,打探失踪案的消息。
楚时月跪坐在床边,下巴垫着自己的小臂,手指轻轻拨动着凌清故的手。
凌清故微微皱眉,睁开眼,与在玩自己手的徒弟对上了视线。
“师尊,您醒了。”楚时月直起身子,铿锵有力的说道:“请师尊罚我。”
凌清故闻言,脸瞬间黑下来,冷冷的盯着这个让他的伤刚有好转,就来惹他生气的人。
“楚,时,月!”凌清故咬牙切齿的喊道。
“在。”
凌清故说一句,就戳一下楚时月的肩膀,凉声道:“一年没在我身边,你胆子都大的这种境地了!”
“你要气死我吗!”
楚时月被凌清故戳的差点歪倒,急忙稳住身形:“没有,我没有想气师尊。”
“那你让我罚你什么?”
“是罚你为了我的灵骨不让我解封远游。”
“还是罚你甘愿被化魔阵吸干魔气,也要救我出去。”
“楚时月,你这个骗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凌清故眼角滑下一滴泪,他略显尴尬的擦掉泪痕,扭过头不想再看楚时月。
楚时月拉了拉凌清故掉在床外面的衣服,凌清故直接脱下外衫,扔到楚时月脸上。
“师尊,您别生气了。”楚时月苦哈哈的从头上拿下凌清故的外衫叠好后,从纳戒中取出一根黑色的棍子,递到凌清故面前。
凌清故淡淡一瞥,有些疑惑的问道:“墨竹?”
“是。从归雪峰下来前砍的。”楚时月老实回答道。
“呵。”凌清故冷哼一声:“你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归雪峰是整个修真界唯一一处生长墨竹的地方,墨竹通体纯黑,坚硬无比。
若是不用灵力来砍它的话,就算是一个弱冠之年的强壮男子,只是单砍一根竹苗,都要至少废一天的功夫。
而归雪峰众人,乃至上过凌清故的课睡觉、发呆、走神的弟子,都被墨竹打过。并且凌清故手里的墨竹,基本都是归雪峰三人不动灵力,生砍的。
楚时月作为从小被墨竹打到大,甚至当初入魔时还差点被墨竹打死的人,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师尊,您若是实在气不过,您就用它打我吧。”楚时月把棍子放在凌清故手里,往后退了一步。
云良
凌清故掂了掂手里棍子的重量,扔还给楚时月:“你是觉得我现在还有力气打你?”
“那我自罚,师尊看着就好。”楚时月拿起棍子就要打。凌清故抬臂挡住棍子,拍了一下楚时月的脑袋。
“这个打你就非得挨是吗?”
楚时月掀起凌清故的衣袖,轻轻揉着手臂上的红痕,自责道:“可就是因为我没用,我驯服不了再生,我也保护不了师尊。”
“我以为我已经强大到,足够可以保护师尊,可还是让师尊受伤了。”
“师尊。”楚时月眼角泛红,眼睫湿漉漉的看着凌清故:“自从您出归雪峰后,就一直受伤,每次都是因为我。”
“师尊,您罚我吧,求您了。”楚时月将额头轻靠在凌清故手臂上,身体微颤。
他真的不想再让凌清故替自己受伤了,他宁愿自己身体被捅穿,也不希望凌清故身上出现一道伤口。
凌清故看着楚时月这个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楚时月心中的苦呢,可若是用身体的疼痛来消解心里的苦,这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师尊,求您了,就这一次也好。”
凌清故蹙着眉,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微抬下巴,点了点地。
楚时月见状,急忙往后退,双手举过头顶,墨竹制成的棍子安安静静的躺在楚时月的掌心上。
“既是你自己来讨罚,那你就自己打。右手拿棍,左手放平,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