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宜也没问谭承回哪儿。
到小区以后,他让祝炀炀先拎东西上楼,然后把库里南停在了大g旁边,意味不明地看向谭承。
谭承低低地冷哼:“看什么?知道你不欢迎老子,用不着废话。”说完他皱紧眉头,手在胃部用力按了两下,“今晚全他妈是你害的,挖坑给我跳,谋杀亲夫!嘶,疼死老子了。”
话确实没错,但这并非李识宜的本意。他沉默片刻,边穿外套边说:“你打车回去吧,车就放这,明天我叫个代驾给你送去。”
“就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
李识宜转身推车门,谭承生扑上去,牢牢搂住了他:“妈的,敢做不敢当?老子不管,今晚你得照顾我。”
李识宜头疼不已:“有什么可照顾的?我看你没病!”
谭承抱着他纠缠了几下,眉头却半真半假地皱了起来,催着他下车上楼。
一进门谭承就又吐了,这回动静大得很,胆汁都差点儿没吐出来。祝炀炀翻箱倒柜给他找胃药,又去厨房给他烧了水,倒到杯子里晾凉,然后才回卧室去温习功课。
“谭哥,药给你放桌上了哈。”
谭承敷衍地应了声,径直倒进沙发,长腿架在扶手上,脸如土色,哪还有半点平时的威风和神气。
他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既难受又烦躁地撇开脸,眼睛都懒得睁。
李识宜洗漱完,发现药没动,提醒他:“药你怎么不吃。”
“站都站不起来让我怎么吃,你就不能体贴点,给我拿过来?”
客厅短暂的安静,随即传来脚步声。谭承掀起眼皮撩了一眼,无声地哼笑——算你识相。
李识宜拿给他:“吞了。”
谭承坐起来,几片一把咽下去,又灌下大半杯水,动作相当豪迈。李识宜皱眉看着,疑心这个人根本就是在装病。
现在睡觉还为时尚早,况且出于一些无法启耻的原因,李识宜不想这么早关灯。
他坐下看电视。
谭承打了个哈欠,心安理得地仰躺在他大腿上,脚架到沙发扶手一端,完全打破了安全距离。
李识宜顿了下,低声喝斥,“你没长骨头?”
“老子难受。”
他半死不活地哼了两声,一手按着李识宜的腿,一手揉着自己的胃,看似难受实则享受。
李识宜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今天的事是自己挑起的,现在等于自食恶果。但李识宜也受不了他就这么躺着,还躺得这么惬意,所以起身匆匆去往厨房。
谭承抻起脖子:“你往哪跑呢,赶紧过来,我缺个枕头。”
李识宜拎着那壶水回来了,脸上几分气恼几分难堪,“你嚷嚷什么?”
如果可以,这壶热水会浇到谭承头上。
谭承眼神一递,李识宜咬牙给他把水杯倒满了。
“喂给我。”
李识宜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声:“谭承!”
这两个字一听就带着恼火和讨伐,可谭承非但不生气,还舒舒服服地躺平,霸占了整张沙发,“喊什么喊,老子又不是没伺候过你,偶尔让我享受享受能要了你的命?”
他抬起眼皮,一副吃定李识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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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剧情线都有好多细节要写,啊啊啊,甩开膀子码。
想你
别看谭承平时耀武扬威的,这回却动起了脑筋,一点小小的胃疼就上纲上线,把李识宜指挥得团团转。
到晚上九点多,李识宜烦不胜烦:“你还走不走了,这是我家,别赖在这里。”
“亲我一口我就走。”
谭承仰起头,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手指往自己嘴唇上点了点:“老子说话算话,打个啵儿我立马走,一秒钟都不带多留的。”
与其今晚又被他骚扰,倒不如这样来得简单直接。李识宜木着脸走过去,俯身将他肩膀一摁,敷衍地印上唇。
销魂的触感令谭承欲罢不能,他果断搂紧腰加深了这个吻,还不时把舌头往里钻,极其强势地占据了主动地位。李识宜被他亲得很不适,腰杆僵硬地弓着:“你、唔——松——”
密密匝匝的亲吻声让人脸红心跳。
手掌压住他的后脑勺,谭承强迫他张嘴接纳自己,李识宜不肯,谭承就把手移下去摸他的背,边摸还边哑声含糊地哄道:“把嘴张开让我尝尝,我他妈都快渴死了。”
这几天他这火爆脾气就没消停过,一方面是因为李识宜不肯主动联系他,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看不见摸不着,憋得难受,又不想随便找个人泄火。
代餐不好吃,还是正餐吃着顺口。
李识宜身上像是有磁铁,谭承一沾上就不想松开,觉得对方浑身上下都销魂。对谭承来说李识宜看书是种勾引,开车是种勾引,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勾引,让他随时随地都想宣誓主权,时时刻刻提醒李识宜他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