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第一名是断肠人,金额是三六六六。
第二名是你娘,金额是三千两。
第三名是画中仙,金额是二千二百两。
“要不,我们给父亲添一千两,送他上去?”于寒舟问道。
反正添来添去,钱也没从口袋里流出去,又有何妨?
就是要把画中仙挤下去了。虽然有点对不起这位一直阔绰打赏的读者,但是亲人更重要。
“好。”贺文璋道。
两人给“伟伟伟丈夫”添了一千两,顿时荣登第三名。
新书问世后,侯爷第一时间拿到手里,去翻排行榜。发现自己上榜了,他却没有高兴,眉头还皱着——怎么只有“伟丈夫”,没有“庸人”?若是他一个人上榜,又有什么意思?
于是,他把大儿子叫到书房里,问他:“那排行榜前三名,都是多少数额?”
贺文璋没隐瞒,如实说了。
侯爷皱眉:“所以,你私下给我添了一千两?”
他本来准备的是三千两打赏。但是被退回来了几次,他担心儿子猜出来,会尴尬,便减了一千两的数额。
没想到,反而不够格上榜,还要儿子给他添!
他堂堂忠勇侯,拿不出这一千两银子吗?
想到这里,他大方痛快地拿出三千两银票,递给他道:“其中一千两,还你。另外两千两,加到‘天下皆庸人’的账上,我要与你母亲一同上榜。”
既是父亲要给,贺文璋便没推拒。接到手里后,他犹豫了下,说道:“父亲,您藏私房钱?”
他眼里隐隐有着不赞同。
他可是一文钱私房都没有藏过!他的银钱对媳妇完全是透明的!父亲竟然藏私房,还藏这么多?
“我——”侯爷不曾想一时大意,暴露了自己藏私房的事,脸色变了变,他说道:“你母亲之前给我的。”
顿了顿,“你母亲本来让我都打赏给你的,我截留了一部分。现在都给你,行了吧?”
贺文璋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垂下眼睑,拱手道:“多谢父亲。”
他转身要退下,就听侯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你可不要在你母亲跟前胡说!”
“明白了,父亲。”贺文璋道。
回到长青院,他便跟于寒舟私话:“没想到父亲是这种人!居然藏私房银子!还藏了这么多!”
“说是截留了母亲给的打赏银子,但是若没这事,他岂不是就藏起来了?”他挑着眉,眼里带着几许不恭,“且我瞧着,他不止藏了这一回,之前还不知藏了多少。”
于寒舟对公公藏私房的事,不予置评,只抱着男人的脖子道:“我璋哥是天底下顶好的男人!只有我璋哥不藏!”
她甚是热情地亲他。
侯爷被大儿子叫破了秘密后,便有些不安,想去发妻跟前先掩饰一番,打个前战,但是想起发妻向来精明,他一旦开了口说不定收不住,就不敢轻易张口。
这事到底没敢说。
他观察了几日,大儿子好似口风很严,才渐渐放了心。
一转眼,新书又出来了。
侯爷满是欣喜地拿了书,到爱妻面前,指着排行二、三名说道:“你看,是我们两个。”
排行第二的是天下皆庸人,有了侯爷暗地里添上的二千两打赏,这个小号也一跃升至打赏榜。
排行第三的是伟伟伟丈夫。
这次把侯夫人“画中仙”的大号给挤下去了。
侯夫人没有因为大号被挤下去不痛快,只是盯着上面的排名,沉吟片刻,抬眼问道:“我只给了你三千两。多出来的打赏银子,你哪里来的?”
侯爷睡了几日的书房。
这几日,他每次见到大儿子,神情都不太好。倒不是觉得大儿子告状,而是介怀大儿子那日居然不提醒他!
他自己一时考虑不周,没想到增添打赏银子会露馅儿,难道大儿子这个局外人也想不到吗?他一向细心又聪明的!
可气他居然不提醒自己,让自己在夫人面前露了馅儿,被赶出来睡书房!
“璋儿,跟我来。”这一日,侯爷哄夫人未果,把大儿子叫进了书房。
贺文璋依言跟去。进了书房里,他问道:“父亲唤儿子来,不知有何吩咐?”
侯爷没有遮掩,直言道:“你母亲发现了我藏私房的事,依你看,如何叫她不要再生气?”
“我不知。”贺文璋老实地道。
侯爷怔了一下,瞪起眼睛:“你好好想一想!”又说,“若你惹了安氏生气,你要如何哄她?”
“我不会藏私房。”贺文璋更加老实地道,“她不会因为这个跟我生气。”
侯爷此刻头疼死了,觉得大儿子简直一点也不贴心,拍了下桌子,道:“你母亲为何生气,如何才能消气,你总该知晓几分罢?”
“我不知。”贺文璋仍旧摇头,“母亲的心思,寻常人难以摸着深浅,我以往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