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元给陈奶奶买了个新的电风扇,又买了几张凉席,让陈奶奶和陈刚夏天能过的舒服一点。
剩下的钱,她攒着,打算等到了巴黎之后,买一些新的芭蕾舞剧录像带,给她的芭蕾舞剧《一尺的确良》做参考。
安顿好家里头,就正式出发了。
整个外事访问团总共有42个人,趁同一架飞机。
文艺工作者们是坐在一起的。
而在11个文艺工作者中,陈思雨年龄最小,同时,也是最不出彩的一个。
因为法蓝西号称是芭蕾舞的摇篮,有太多太多闻名世界的芭蕾舞者,与她们相比,陈思雨就是一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蚂蚁。
相比之下,能代表我国特色的杂技,敦煌歌舞,以及黄梅戏,还有梅霜带着民族特色的女高音,才是这趟文艺访问中,最有可能出彩的文艺节目。
飞机要飞十个小时,别人都是或者看看窗外的风景,再或者吃点东西,几个杂技团的小孩子们时不时凑头接耳,而陈思雨的剧本已经写完了,得列场景,准备画台本,所以一上飞机,她就忙碌上了。
最后一排嘛,不但颠簸,而且每个人上厕所,冲水,都会影响到她。
而有一个外交团的小伙子,上飞机三个小时,连着跑了四趟厕所,陈思雨忍不住有点可怜,心说这年青人,年纪轻轻就前列腺不好,也是悲惨。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小伙子又来了,而身边有人时,陈思雨总是无法全神贯注的工作,所以她盯着剧本,就在发呆,忍着那前列腺不好的年青人解完三急,走了她再工作。
但这回小伙子解了三急后,并没有离开,反而坐她身边了。
而且他还自来熟,坐的端端正正,说:“您就是陈思雨同志吧,看你全神贯注三四个小时了,上了飞机还不忘认真工作,真是让人敬佩。”
陈思雨明白过来了,这小伙怕不是前列腺不好,频繁上厕所,另有原因。
“哪里,我的思想在开小差,我一直在想我男朋友。”陈思雨一脸正色的说。
东方芭蕾
跟陈思雨聊天的小伙子是外交使团的三秘兼团务, 名字叫王奇,今年27岁,而他, 是空院子弟,他正是空院王司令的儿子。
虽然陈思雨不认识他, 但在空院,以及国家大剧院, 王奇都看过陈思雨的舞蹈,在台下看过多回她跳舞,当然,也打听过父母, 问过她的底细,知道她是冷峻的女朋友。
如今又不是旧社会,男女之间除了谈恋爱,连点正常往来都不能有的。
王奇可不认为自己是在追陈思雨,他认为他只是在正常的社交,不过在听到陈思雨说,自己是在想男朋友时,心里还是,不那么的舒服。
他笑着说:“你对象是冷峻吧,他是我小弟,我叫王奇,他应该提过我吧。”
陈思雨回握:“王奇同志好, 我没听我对象提过您, 但回去我会问他的。”
这滴水不漏的一段话换来的是, 其后长达7个小时的时间里, 王奇的前列腺神奇的具有了憋尿功能, 再也没有来上过厕所。
飞机降落,陈思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咖啡香气。
这股香气一直萦绕着她们,直到下榻的宾馆。
宾馆的对面有一家小小的面包房,在卖冰咖啡和烤黄油面包,那两样都是陈思雨的最爱,看了一下标牌上的价格,咖啡是5法郎,黄油面包是三法郎,目前的法郎兑人民币是一对一,陈思雨带了三百多块钱,兑成法郎也是三百多,一杯咖啡加一块面包,她卖得起。
但是在来之前曲团就三令五申过,必须听号令统一行动,私自出酒店,哪怕踏出去一步,都会被视之为叛逃。
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陈思雨就只闻闻,想一想,就不出去了。
入住不久,就到了下午茶时间,酒店有提供的咖啡和饼干,而且是送到客房里,这在陈思雨和梅霜看来没啥,但杂技团的,黄梅戏的,一帮地方演员们还从没享受过这种服务,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芭蕾虽发源于意大利,但兴盛于法蓝西,也可以说,法蓝西是芭蕾的摇篮。
他们下榻的酒店位于皇家歌剧院旁,这一带的芭蕾氛围尤其浓,坐在宾馆二楼的阳台上喝着咖啡看楼下,楼下全是咖啡店,磁带店和书店,而在一家磁带店的门外,还有一台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放芭蕾舞剧《雷蒙达》。
正好离得近,陈思雨和同住的梅霜就坐在阳台上,看对面电视机里放的《雷蒙达》,边吃边喝咖啡。
到达之后的行程是这样安排的,前两天,因为外事团要开会,文工团的人暂且休息,第三天开始排练,在周末的晚上,于欢迎宴会上表演。
之后,文工团将会跟皇家歌剧院文艺团的人,于法蓝西的13个大区展开巡演,向法蓝西人民展示来自东方古国的传统文化艺术,进行文艺交流和展示。
梅霜上回随团出国,已经是八年前了,按八年前的惯例,这两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