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去江城出个差,过两天就回来了。”
“能不能不去?”宋灼忽然抿唇问。
秦昭宁手上动作没停,收完最后一件,拉上行李箱,步伐匆匆地拉着出去。路过门口时,她停下来在宋灼脸上亲了一下,笑道:“黏人精,我走了。”
才走一步,下一秒,宋灼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
秦昭宁无奈地拍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好啦好啦,我很快就回来,再不走我该误机了。”
宋灼没说话,半分钟后,他忽然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样什么东西。
秦昭宁张开一看,一枚玉白色的平安福此刻正静静地躺着。平安福是吊坠模样,下方有长长的流苏,中间的香囊是六边形的,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花,中间用线勾出平安顺遂四个字。
秦昭宁指腹摩挲了一下这几个字,真的是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她好奇问:“这是什么花?”
“雪莲。”宋灼拿过平安福,垂眸系在她随身带着的包上面,“寓意平安和希望的。”
玉白色的平安福挂在豆绿色的包上,竟然莫名的很搭,秦昭宁曲起手指碰了碰,抬头问:“你绣的?”
宋灼仍旧点头,摸摸她的前额,模样认真地叮嘱道:“它开过光,能保平安的,我不在你边上,你要小心一点。”
秦昭宁被他这副严肃的小模样逗乐了,弯着眼笑:“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吗?我的唯物主义小学弟?”
宋灼也跟着淡淡地笑,深深地看她一眼:“现在开始信了。”
如果神明能够保佑她平安,他愿意做一个虔诚的信徒。
作者有话说:
这年冬天似乎格外冷, 整座城市的节奏却没被骤降的气温拖慢,机场里来往的人依旧行色匆匆。
秦昭宁拖着行李箱,站在出站口的马路边等人。天气不太好, 浓稠的墨色笼罩在城市上空,平白无故显得沉闷。
接她的人还没到, 秦昭宁拢了拢衣领, 靠着行李箱给宋灼回消息。
刘经理经手的那个项目岔子其实不算大,但那边公司的人难缠,补偿方案讨论了好几天, 他们也不肯松口。
两边饭都吃了好几顿, 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最后大概是负责项目的人也急着回家过年,终于在除夕这天让了步。
上午谈妥签完合同后, 秦昭宁就买了最近的那架航班回南城。落地时已经将近六点了, 有不少和她一样今天才赶回来过年的, 机场里依旧热闹喧嚣。
出站口外面的店家象征性地挂了两个红灯笼应景, 秦昭宁打了个哈欠, 神色有些困顿。
忙碌了几天, 她格外想睡个好觉, 但现在还不能睡。老爷子上午给她连着打了几个电话, 催促她回家吃年夜饭,还不忘明里暗里地提醒她股份转让的事。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秦昭宁思绪折转回来,看着上面宋灼发来的消息, 打字回道:【不用, 我要去一趟老宅, 有人来接我。】
消息发出去的同时, 一辆车缓缓在她面前停下。车窗降下来, 驾驶座的小张冲她抱歉一笑:“秦总不好意思啊,好久没来这边机场了,找了一圈才找到这个航站楼。”
秦昭宁收起手机,站着没动:“小江呢?不是让他来接我吗?”
“他家孩子发烧了,他急着送孩子去医院,正好我现在有空,他就托我过来接您。”小张推开驾驶座的门,从前面绕过来,接过秦昭宁手里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看一眼她手上的包:“秦总,您包要不要也放后面,我看挺大的。”
秦昭宁手里的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看上去还挺沉。她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不用了。”
车里有些暗,秦昭宁将车窗降下来一半,冷风吹进来,让人清醒许多。
这车不太好,里头有浓浓的气味,闻得让她忍不住晕车。
小张关上后备箱,绕到前面,拉开门坐进驾驶座。他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秦昭宁正闭着眼养神。
收回视线,小张伸手按了一下中控锁,咔哒一声,车门锁死。他又按下旁边的的键,嘴上道:“今天挺冷的,天气预报说待会儿有雨,秦总,我先把车窗关上啊。”
车窗缓缓升起,秦昭宁不经意地抬手,指尖掠过窗顶。她手肘抵在车窗边,撑着脑袋,看起来像抵不住浓浓的困意,倦怠地打了个哈欠。
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缓慢发动,倒了个车,驶出航站楼。
出了机场后有一条环道,车子融入密集的车流。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前灯快速移动,像迅猛流淌的天光银河。
秦昭宁将手机反着盖在腿上,瞥了眼车子前面的平安结。红色的结,看起来有些旧了,织得并不好,线条歪歪扭扭的。
指尖在手机壳上轻点,她忽然问:“这个平安结是谁送的吗?”
如果是买的,都旧成这样了,早该换掉了。
小张听到她的话后愣了愣,腾出一只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