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
守门的护卫见是楚熹年,也没阻拦,直接打开门锁让他进去了,想来谢镜渊提前交代过。
“昨夜姑娘住得如何?”
芊芊正吃着鸡腿,耳畔忽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下意识抬眼,却见是将自己捆来的那名白衣公子,手里的鸡骨头顿时滚落在地。
“还……还行吧……”
芊芊用袖子抹了抹嘴,下意识从床上站起身。她昨天怕这些人在饭菜里下毒,所以没敢吃,但熬到早上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桌上的菜被她吃了个精光。
楚熹年寻了一处位置落座,见桌上的饭菜早已冷透,笑了笑,问芊芊:“姑娘可吃饱了,冷食伤胃,不如我让人重新做一份热饭来?”
他谈吐有理,温柔端方,反倒让芊芊有些不知所措,她勉强装出一副硬气的样子:“不……不必绕弯子,你捉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请我来将军府做客的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又是一个打直球的。
楚熹年不紧不慢的抬手,示意她落座:“姑娘不必紧张,在下只是听闻京中近日出了一千面飞贼,轻功出神入化,来去如风,世间从来没有她偷不到的东西,故而想见识见识。”
芊芊一面被他吹嘘得有些飘飘然,一面又有些难堪,毕竟自己被他瓮中捉鳖逮了个正着,嘴里却还是不服输的道:“这是自然,我若想偷什么,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你们高门大户的那些机关密术不过尔尔。”
谁料楚熹年却轻笑一声,微微摇头,表示不赞同:“实不相瞒,我在未见姑娘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昨日一见,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传说中的妙手神偷也不过如此。”
他此言一出,算是踩了大雷。芊芊一时也顾不得自己还被囚着,怒视楚熹年道:“你说什么?!”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出来走江湖混的就是名声。芊芊功力已超出寻常小贼许多,自然不缺财物,在京中屡屡行窃也只为了闯出一番名声,但没想到阴沟翻船栽在了楚熹年手里,心中大为不服。
楚熹年轻摇折扇:“姑娘的行窃功力可远不如名声响亮,在下原本还想较量较量,如今也不得不歇了念头。昨日将姑娘困于此处是在下招待不周,姑娘现在可以离去了。”
语罢将折扇一收,正指着门口。
芊芊却并不打算与他善了,直觉自己名声受辱,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昨日若不是你胡乱搅局,那副《陈王宴饮图》早就落入我手中了!”
楚熹年淡淡垂眸,唇角弧度不变:“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姑娘何必找理由,若那偷画的人是我,我定能将孟溪亭真迹完完整整的带出广平王府。”
“你?就你?”芊芊到底是个小姑娘,不知不觉就入了他的套。上下打量着楚熹年的身板,轻蔑一笑:“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也会偷东西?”
楚熹年:“姑娘不信便算了,偷东西论的不是武功,而是头脑。”
芊芊觉得他好像在骂自己:“你的意思是我脑子不好?”
楚熹年却似不愿再与她继续争论,掸了掸衣袖,从位置上起身准备离开,故意对守门侍卫道:“此贼武功平平,捉回来实在没意思,难为你二人值守一夜,自己去找管事领赏吧。”
“姓楚的,你站住!”
芊芊闻言快步上前就要拦住他,情急之下想也不想的道:“你说我盛名难副,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楚熹年脚步一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唇,语气却是兴致缺缺:“姑娘还是离去吧,日后莫再行窃,否则再被人抓住,旁人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芊芊:“我昨日只是失手罢了。你既说我功力平平,为何不敢与我一比?难道怕了我不成?”
楚熹年转过身看向她,似乎也受了激,他示意护卫退远,笑了笑:“我为何怕你,姑娘想比什么?偷东西么?”
芊芊轻哼一声:“我是贼,不比偷东西,比什么?”
楚熹年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若有所思:“可这京中大户皆已经被你偷了个遍,若随便择一家来偷,你比我事先熟悉地形,比起来岂不是不公?”
芊芊仔细想了想:“谁说我都偷了个遍,皇宫我就没偷。”
楚熹年轻笑:“皇宫大内高手如云,圣上身边亦是卧虎藏龙,姑娘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的好。你我就在没偷过的王公大臣中随意选一家如何?”
芊芊道:“那就平霜公主府。”
楚熹年摇头:“平霜公主纵容恶仆出手伤人,被陛下勒令去寺庙修行三月,至今未归。公主府空空荡荡,随便一个小毛贼都可以进去,偷来实在没意思。”
芊芊微微皱眉:“那就太子府。”
楚熹年轻咳了一声:“太子素来愚钝,府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只怕都是些鱼目混珠之物,被人用假画骗了都不知道。”
芊芊闻言不由得陷入了苦思,京城中太低阶的人家她不屑去偷,高门大户又已经偷了个七七八八,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