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她的珩哥哥最心疼她,对她最好。
珩哥哥永远都不会像哥哥那样,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也不会像顾二那样,不管她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非要对她缠死缠活。更不会像顾大那样,一声不吭的就跑到床上把她睡了。
安选和顾惜刚到家,顾惜正在厨房做饭。
早上顾墨晗那通电话叫的早,听到安雯在顾二那,他们便匆匆赶去了蓝海湾,根本没有吃早餐,这会儿都饿了。
接完电话的安选,脸色黑沉黑沉的,走到了厨房靠在了门框上看着顾惜。
顾惜端着早餐回头便看见安选脸色不对,还以为他还在因为安雯的事情难受,温温柔柔的安慰他:“安雯是个小孩子,才十八岁,长这么大一直很乖。这应该是她迟来的叛逆期,你是做哥哥的,要让让她,等她彻底长大,从你身边飞走了,你再想让她就来不及了。她等叛逆期过去了,上了大学,接触的人多了,就会好的,你不要总是担心什么兄控妹控的人伦问题,想太多精神会出问题的。再说了,有苏珩看着,没事的。”
安选没搭理顾惜,她进了餐厅他就跟进了餐厅,顾惜招呼着他吃饭:“都快十点了,早餐午餐一起吃了吧。做了些硬菜,省的再做午餐了,麻烦,一会儿还要去公司。对了,市场部的刘总监跟我说……喂,安选……!”
正说着,跟在她身后的安选,一把扯掉了她脖子上的纱巾。
顾惜惊呼了一声,就要遮她脖子上的伤痕。
但很显然,遮不住。
在安选逼问的目光下,她慢慢的将手放了下来,眼睛也垂了下来,眼泪不停的在眼中打转。
“什么时候的事?”安选问:“这段时间,我上班下班都去接你,他没有机会接触到你,为什么还会变成现在这样?”
“昨天下午,姜媛的车忘记加油,半路趴了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法回来,我去给姜媛送点油……”
渐渐的,顾惜的声音小了下来。
还没等她说完,安选突然转身就走。
顾惜吓了一跳,急急的追出去拉住了他,哀求道:“阿选,阿选别去,求你了……”
安选回头,厉声问:“他都要弄死你了,你还舍不得,是吗?”
“不是,不是舍不得,真的不是。”顾惜叹息一声,满脸自责和难过:“我们快结婚了,他说他就算弄死我,都不会让我如愿嫁给你。你知道吗?他越不想让我做成功的事情,我越想做成功。”
顾惜抬头,看着安选道:“你现在要是去找他的麻烦,你们两个便撕破脸了,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性子暴戾,你性子也跟掺了火药似的,都是不死不休的性子。他被你弄死,我自然开心,可要是你被他弄死怎么办?就当我求你了,别去,别去好吗?”
安选:“……”
撕破脸。
就算他和顾惜是协议结婚,顾惜名义上也是他的未婚妻,他凌千越这么对待他的未婚妻,与撕破脸有什么区别?
“当初,我们也只是协议结婚,又没有说过,要对方干预彼此的生活。”顾惜看着安选道:“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的,你不要因为我,去做不理智的事情,如果你出事了,要你妹妹怎么办?”
安选压着怒气回:“她有那么多人疼她,哪里少我一个。”
“人年少,怎会没两年荒唐的时候?等年岁大了,还是自己的血亲最重要。”
顾惜安慰他:“你看我,这不是孽力回馈,报应到自己身上了吗?我最爱的人,日夜想的却是怎么折磨我,怎么凌辱我,可除了你,没有任何亲人愿意护着我。
我想,如果我但凡有个像你一样靠得住的父亲或者血亲兄长、胞弟,他又岂敢如此放肆?
阿选,听我一句劝,你可以选择把她推给别人,她也可以赌气不见你,但你在,就是她的退路,别让你最爱的人,活成我的样子,好吗?”
安选突然沉默了。
良久,他无比坚定的说:“那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人又不是你杀的,他凭什么记在你的头上?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报复够,是吗?”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听着安选的话,顾惜差点落泪。她苦苦哀求他:“在我们婚礼结束前,不要再惹事端了。他就是想看我狼狈,看我被千夫所指的样子。我跟他打过赌,我被他凌虐十年,还有人肯娶我,他就放了我。我们婚礼要是完不成,他就会把我的过往曝光,我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杀人犯、荡妇、妓女。阿选,求你了,给我留点脸面,事到如今,我和他之间,就只剩这点没全盘爆光放在世人眼中的脸面了。”
“好,就这一次。”安选眼中的怒气怎么压也压不住:“如果,你身上的伤,再有一次,让我看到了,不是他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他。”
这是他为什么那么坚决的不跟顾惜退婚的原因。
雯雯要他一辈子单身陪她,他是可以做到的。可如果他和顾惜的这场婚礼完不成,顾惜就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杀人犯、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