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岑之现在胃口小了很多,一碗麵吃不到一半便说吃不下,帝诺想着今天一天没见蓝岑之吃多少东西,他哄道:「再吃两口,真吃不下的话再给我。」
蓝岑之盯着帝诺看。
帝诺顺毛摸,「你太瘦了,随便一隻老鼠都能把你叼走。」
蓝岑之被逗笑,「别小看我,老鼠我还是打得赢的。」
说归说,蓝岑之还是又吃了两口麵加一块帝诺夹给他的蒲烧鰻鱼才被放过。
帝诺则在心里思索,怎么认真盯着他吃东西盯了一星期也不见脸圆润多少?
car就在一旁看着两人秀恩爱,他等帝诺将蓝岑之碗里的麵都吃完后才开口:「那个部落后来怎么了?」
帝诺:「死亡人口超过三分之二,倖存的族人被当地政府给接出雨林诊治,再之后我就没有关注了,只是小孩和老人好像基本都死亡了。」
car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蓝岑之说出自己的看法:「有没有可能巫母选择不吃药,不是因为拒绝改变,而是为了延续?她藉着这个机会退位、将位置让给你,就是想让你去领导部落未来的方向?」
car认真思索着蓝岑之话里的意思,她看着蓝岑之和帝诺如今的相处氛围,两个人只要眼神对上,就会自然地流露笑意。
她想蓝岑之要跟她说的是:「改变」不一定是坏事。
当初蓝岑之想长期借住在部落里也是有许多人反对,但是巫母却顺从了她的意见,她说她想多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蓝岑之待在这里不只对她学习西班牙语有帮助,接待客人方面也能帮忙翻译。
后来──
他和帝诺救了巫母也救了月亮部落。
car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些答案,她起身双手合十靠在额头,弯身90度鞠躬向两人道谢:「我好像找到了一些答案,谢谢你们。」
蓝岑之上前摸了摸car的头,「也许有点多管间事、也许我们的想法是错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多方面思考看看,不要只是一昧地拒绝。」
「我明白。」car对蓝岑之露出甜甜的微笑,「宵夜很好吃,如果不打扰的话,下次的宵夜时间我也想一起参与。」
「当然没问题。」蓝岑之朝门口的方向偏了偏头,「早点睡吧!」
「两位也早点睡,晚安。」
car离去的步伐比到来时多了一丝坚定、少了一丝徬徨,蓝岑之看着她的背影问帝诺:「我会不会太多管间事?」
帝诺揉着他的头发,「你就是爱操心,对别人比对自己好。」
「只是有点心疼她。」蓝岑之回过身抱着帝诺,「毕竟我有你,而她却孤身一人。」
帝诺伸手回抱蓝岑之,在他耳边求饶似地叹气说道:「别勾引我。」
在月亮部落驻扎的两位护士留到替病人拆完线后就离开了,接下来的换药工作都由蓝岑之和car来负责,一人负责一个。
虽然高烧使巫母脑袋受损,但她身体的復原状况还不错,伤口已经结痂,不要有大动作拉扯,再过一个月基本可以痊癒,也因此car只是每日替她更换癒合辅助的草药,族人也没有再陷入什么用药争吵中。
帝诺这边更简单,每天涂一些碘酒替伤口周围消消毒就行,他不喜欢药物黏在身上的感觉,也不喜欢纱布搁在胸口的触感,好不容易拆了线,要不是蓝岑之坚持,他碘酒都不擦。
当然,蓝岑之坚持的交换条件就是,他得替帝诺上药。
拆线后的第二天晚上,帝诺洗完澡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裸着上半身擦头发,蓝岑之则是趴在床上看那本快被他翻烂的预言笔记本。
从帝诺的视线看过去,长衣短裤下,蓝岑之的两条腿笔直又修长、挺翘的臀部、纤细的腰肢和柔顺的黑发,无一不写着无声的勾引。
帝诺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那双腿在主人的随心所欲下摆动、摇晃,在隐晦不明的橘黄色油灯照耀下,每一次的晃动都有着不同的阴影在墙壁上跳动,像是帝诺心中狂怒叫嚣的慾望。
帝诺的眼神像是黑暗中蛰伏的野兽,望着篝火前的猎物想一步一步迈出爪牙,却在对方的倏然回头下,仓皇奔逃。
蓝岑之维持趴着的姿势,单手拎着书、扭头看向帝诺问道:「你觉得这本书上会不会有线索?」
帝诺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我帮你看看吧!」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却被蓝岑之给阻止,「不用不用,先上药,不然待会忘记。」
蓝岑从床上爬起来,拖鞋也不穿,咚咚咚地三步併成两步便往帝诺的方向跑。
帝诺怕他跌倒,也跟着往前两步一把将人给抱起来后,直接回座,蓝岑之理所当然地坐落在他的大腿上。
太近了,蓝岑之心想。他随手将预言本往桌上放。
帝诺刚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男人浓浓的费洛蒙直往他脑袋里鑽,蓝岑之推搡着帝诺,力气不大像欲拒还迎,「这样怎么擦药。」
帝诺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