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过了12点,又赶上雨夜,酒吧散场比较早。
空荡荡的酒吧,一男一女分边而坐,每人点了半打酒,自酌自饮,互不搭理。
背景音乐是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略带伤感的唱腔,乍一听分外应景。
“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
两人手牵着手出现,沉迷喝酒的胡梦跟白毛闻声抬头,眼神停顿两秒,然后情不自禁的互瞄了眼。
四目相对之际,胡梦尴尬的摸头发,白毛假装咳嗽,双双看向别处。
周青瑶的视线来回瞟,试探性的出声,“你们”
这两字不知刺激了胡梦哪根神经,她跟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似的,脸颊胀红,一跃而起,“什么你们,哪有你们,我跟他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中间隔了个东非大裂谷,八辈子都打不到一起,瑶瑶你说话谨慎一点”
成年后的白毛的确比年少时有男人味,穿着人模狗样的衬衣西裤,头发梳的工整,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完美形象,只是一开口
“你他妈什么玩意,你以为老子乐意跟你搁在一块?还东非大裂谷,有没有文化,学没学过地理,那叫南非,南非,傻妞一个。”
“你骂谁是傻妞,你把话说清楚。”
白毛冷哼,“谁搭腔我骂谁。”
胡梦气的直跺脚,“杨舸!”
“叫你爷干啥?”
“你”
小女人笑眯了眼,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别扭样,忽然想起读书时一躲一追的两人,只是那时的胡梦怕他怕的要命,长大后倒是旗鼓相当,论打嘴炮,谁也不让谁。
“咳那个”
某人举手,弱弱的打断两人欲燃欲烈的争吵,“我纠正我的发言。”
她看向气到无言的胡梦,好奇的问:“你不是今天结婚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逃婚了。”
胡梦耸肩,话说的不以为然,喃喃道:“我爸明天知道后估计会打死我,所以我跑你这逃难来了”
周青瑶愣了下,迷惑眨眼。
这时,一直看戏不出声的程逍看向白毛,挑眉问道:“那你呢?”
白毛摸了摸鼻子,嘴硬道:“来旅游不行吗?你们打开门做生意,难不成还能把我赶出去?”
“那到不至于。”
程逍伸手的环住小女人的肩,将她拢进怀里,两人目光相触,浑然天成的默契。
“只是最近是旺季,今晚只剩一间双人房了,你们商量一下,谁来住,谁去睡大街?”
小女人默默搭腔,“今晚好像只有几度,睡大街的那个,惨了。”
一男一女两眼懵逼,缓缓对视几秒,刚还嚣张跋扈的两人,同时柔软下来。
白毛斜眼看她,大方的挥手,“行了,给你,免得生病了又各种作,老子吃不消。”
“谁谁作了?”胡梦小小声的嘟囔。
想起当初两人在一起时,每次生病他都紧张的要命,围着她忙前忙后的伺候。
杨舸这人嘴毒,嘴里吐不出好话,但对她是真上心,两人腻歪起来,也是羡煞旁人。
回忆这种东西一旦形成,就像根隐形的细针,绵绵不绝的穿刺你的神经,扎破你所有的口是心非,让你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
“我不困,你住吧。”
白毛垂眼,低嗓:“我也不困。”
看戏的两人相视一笑,周青瑶暗搓搓的友好提议,“要不你们一起住,各睡各的床,互不干扰。”
胡梦小脸瞬红,偷摸摸的瞧他一眼,撞上他投来的灼热注视。
“先说好,只拼房,互不干涉。”她傲娇的哼。
白毛侧头,拼命掩住嘴角的笑,嘀咕道:你以为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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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半夜杀出一对程妖精,但最后周青瑶还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程逍亲手做的葱油面。
一碗面狼吞虎咽的吃完,她意犹未尽的舔舔唇,“吃不够。”
男人递给她一瓶牛奶,贴心的为她擦嘴,眼神宠溺,“喜欢吃,天天给你做。”
“好。”她笑眼弯弯。
等两人重新回到床上,时间已过2点。
窗外突降一阵大暴雨,电闪雷鸣。
屋内则一片安静祥和。
女人懒洋洋的窝在男人怀里,手臂缠着他的腰,紧贴胸口,感受他胸腔炙热的体温。
她轻蹭他的脖子,昂起头,担忧的问他:“他们俩住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