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立刻拿钥匙打开了门。
朱迪丝问:“小姐,你把门锁起来干什么?”
薇洛道:“你昨晚不是说阳台有人吗?虽然是看错了,可我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万一是真的呢?所以我把门锁起来了,比较安心。”
不锁阳台锁房门?
朱迪丝诧异地看着薇洛。
但她也不想管这些,反正薇洛从小到大就这德性,不按常理出牌。
“小姐,你现在要去看看泰茜小姐吗?我想她快醒了,你知道她早上醒来一定要看见你才安心。”
薇洛想着女儿的脾气,点了点头,急匆匆地就过去了。
等到她终于把睡醒的女儿哄好,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一看四下无人,眼珠子转了转,立刻走过去将衣橱的门打开,可是里头的人却已经消失了。
如果不是她的衣服还乱着,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个长长的噩梦。
他……他自己跑到哪去了?
一大早的经历轮番惊吓,她可怜的心脏差点就要没撑住。
她控制住直接晕过去的冲动,只能希望他机灵点,哪怕被抓住了也千万别影响到她,然后把衣橱用力一关,就看到朱迪丝又进来了。
她无力道:“为我梳洗吧,朱迪丝。”
可朱迪丝却快步上前,小声道:“他已经安全离开了,小姐,没有人发现。”
薇洛震惊地看着朱迪丝,像是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了她。
显然,不论朱迪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身为贵妇的贴身女侍,该有的传统美德她也不缺,只是前任考迪科特夫人用不着她操心这些。
她叹了口气:“小姐,你不该这么做,你的亲人不会允许在他们的屋檐下出现这种……丑事。”
朱迪丝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就尴尬。她在敲门前就隐约听见了薇洛好像正压着嗓子怒气冲冲地跟人说话,之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等到薇洛离开,房间里也没有始终保持安静,很快,她就又忽然听见了一阵轻微的磕碰声。
她当时多希望这是他们这群仆人的失职,让老鼠进来了……
薇洛的闺房小巧玲珑,能藏人的地方少得可怜,她犹犹豫豫地,咬牙去将衣橱一拉,一眼就看到有个衣衫不整的高大男人正努力地让自己缩成一团藏在那里。
他对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还说了一句“你好,我想你是朱迪丝吧,很高兴见到你”。
这个男人与她家小姐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显而易见,奸夫甚至现在都还没有穿好衣服逃走。按照她过去在伦敦社交季听来的八卦,奸夫们不都是半夜偷偷摸摸地来,再半夜偷偷摸摸地走,能待上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吗?
薇洛小姐毕竟还是年纪轻,没经验。
不对,她都想什么去了,这种经验要来干什么?每个女人都应该学习特蕾莎小姐忠贞的美德才是……
“我知道,所以说我的阳台以后一定得上个锁了。”在朱迪丝的胡思乱想中,薇洛开口道。
“显然,像这种事还是更适合出现在戏剧里,出现在生活中可真是吓人啊。”
朱迪丝听着她的意思,又皱起了眉:“薇洛小姐,难道他对你使用了暴力?他强迫你了?”
薇洛回忆昨晚的一切,笑了笑,道:“别管了,亲爱的,通通都过去了,像这种事情以后都不会再有了,而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得陪我出一趟门。”
“这么早要去哪?”
“去拜访艾尔德里勋爵。”
朱迪丝的眼睛睁大了:“这个点?不,小姐,没有哪个体面人会在这个点去拜访别人,也没有哪位淑女会在任何时候主动敲响单身绅士的大门,可以说,能做出这种事就绝对不是淑女。”
薇洛道:“艾尔德里勋爵现在是我的未婚夫,真的不能宽容一点吗?”
哦?你还记得自己有个未婚夫啊?
朱迪丝默默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坚决反对:“你们明天就要结婚了都不行!你得好好想一想他将会怎么看待你!”
“如果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那确实是不行,但我们现在离那种情况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我们骑马去怎么样?”
朱迪丝道:“你知道我骑马有多糟的,我们估计明天都到不了,所以小姐,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当我求你了。”
“那干脆我驾车带你。”薇洛说,“就是马车会慢些。”
朱迪丝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一位淑女亲自驾驶马车?她就说了安布罗斯爵士当年不该一时兴起教女儿这些,可她的女主人还乐呵呵的,觉得女儿想学就学吧,没准以后能用上呢!
现在还真就用上了……
“不过看看时间,应该也来得及在外公外婆发现前回来,你就别拒绝我了,你不会希望让我一个人去吧?除了你我没法带别人了,而一位淑女连个仆人都不带就出门,那实在很不得体,我不希望会吓到他的仆人。”
朱迪丝看着薇洛的眼神就像是在说,都能大清早地上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