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血杀,阴锏疯狂的运转,身上的鲜血献祭入先天法宝之中,好似身旁有无数饿狼啃食着肉身元神,正值和另一个神魔斗法之际,他被一只平时最看不上的区区蝼蚁伤了,已经肉眼可见的活不成了,此刻命已经不重要了,鸿钧那厮在背后做什么也不重要了,他现在满脑子尽是杀意。
这蝼蚁绝对不能留!他一定要亲手把这个蝼蚁亲手灭杀!
鸿钧见此心道不好,一道法力朝着那神魔的背后打了过去,试图在那人出手前,灭杀掉这个神魔,造化玉碟光辉大作,全力尽数施展,实力一点没有隐藏。
温溪按下想要出手的心思,现在可还没那个地步,不是还有鸿钧么?温溪当机立断抽出长剑抵挡,周身的法力运转,硬抗了下来,也幸亏这长剑乃是盘古斧劈都都没劈坏的坚固之物,否则怕是这一击都扛不住,不过即便如此手也震得有些发麻。
而鸿钧这边也的确并没有让温溪失望,在那神魔出手之时,一道强悍的法力从背后直入神魔的五脏六腑,刚刚的一切,归根结底不过临死的挣扎罢了,不过是赌一个能够杀了温溪的机会,如今已然失败,身体中的痛楚提醒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仇怨汇聚于一起,面目狰狞至极。
就在鸿钧打算了解掉这个神魔的时候,耳边一道风声略过,鸿钧上前一步,抓住温溪的手腕使劲往后一扯,以柄黑色的长-枪直奔此地而来,直接把那神魔的左手削断,霎时间血液喷溅而出染红了鸿钧大半的衣衫。
一道人影略过,拔起长-枪,一手抓住那断臂的神魔,直接就走,不带着任何多余的动作。
而这个人,鸿钧认识。
这么多年,除了当年盘古开天之时,他就没有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过,鸿钧此刻恨不得直接把始作俑者的头一把按在土里面,让他永远出不来,鸿钧咬着牙,看着身前的血液,脸色黑的就差要滴墨了,施展了一个法术,另一套衣服就套在身上,至于原本的那套衣服,直接被鸿钧给点着了,不过就算是如此,鸿钧还是觉得不舒服。
掐指一算,当即发现了不远处有一条江流,鸿钧当即往前走了三步,本想着让温溪在此地等着他,毕竟就经历过刚刚的事情,鸿钧心中已经确定温溪没有对他出手的心思,而且之前又是主动过来的,也不会逃跑,不过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毕竟若是运气不好再来一个,那他回来的时候,就以温溪那看着境界不行,法力也不行,也就在剑术上有些造诣的能力,说不准连骨头都没了,之前是运气好,一击之下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若是再来一次,而这种事情是说不准的。
想到这里,让鸿钧改变了这个想法,回过头刚想说话,就看见温溪嘴角正在流淌出来的血液,让鸿钧顿时哑然,“需要我帮你疗伤么?”
闻言,温溪立马摆了摆手,“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刚刚鸿钧猛地一拽,弄的她一个跟跄,直接把嘴里刚刚没用上的那团血球给咬破了,顺着嘴角就流出来了。
至于刚刚的那一幕,温溪也彻底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
刚刚鸿钧没有用全力,就以那个出手力量为基准,根本就不可能有打得有来有回的,那应该是单方面的碾压。
在那一瞬间,温溪甚至于有一种自己是不是暴露了,鸿钧其实还是冲着她来的错觉,不过实施情况却是告诉她是她想多了,鸿钧的那道力量是打在那个神魔之上的,而不是她身上。
此刻,温溪拿着手帕擦掉嘴边流出来的合成血,从某种角度来讲,也是真的没浪费。
温溪好像没事人似的,鸿钧看着心中甚至有那么一点心虚,不过自己并没有发现。
原本极为着急地想要去清洗一番的想法,竟是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急迫了,鸿钧抿紧了嘴唇,在他眼里,刚刚的事情,温溪到现在没有问,他不知道温溪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或者是没多想,但是事实情况摆在眼前,鸿钧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些窘迫。
这是他身为混沌魔神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自混沌诞生之始,他向来独来独往,神魔有的高傲,他一样不缺,对于洪荒上的生灵,他并不会随手滥杀无辜,并非是因为他多好心,只是不喜去做这种事情罢了。
真说是有什么利益纠葛,鸿钧也不会手软,就像是对同为三千魔神的那些人下屠刀,当初于混沌中,共战盘古是如此,如今遇上天道算计,仍旧是如此,两者于他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在洪荒之中时至今日,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元会了,有些东西,也算是看得多了,什么多年好友因为一个法宝倒戈相向、手足分裂、道侣杀伐、为防因果而灭其一族等等,在如今的洪荒之中,这种东西可太常见了,而在其中,也是有很多显得不那么常见的,并非因为利益而结伴,却也仍旧坚固,有会恪守信义的、舍生取义的、生死相随的、为子拼命的等等,这种事情同样的数不清。
而对于这种东西,鸿钧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有些不太相信。
并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这些东西都是混沌中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