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倒是盛子鸣看上去比她还要紧张的样子,夏璃笑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给他倒了一杯红酒缓解下精神,他却非说是激动的。
只不过喝完一杯后,夏璃就赶他走了,并且叮嘱他只能喝一杯,她可不想这么重要的日子身边的人却宿醉不醒。
她把盛子鸣送到门口,盛子鸣将隔壁门打开回身望着她:“你会不会睡不着?”
夏璃笑着说:“我尽量多数点绵羊。”
两人同时关上门后,夏璃深吸了一口气,拿着剩下的半杯红酒走上阳台,今夜的确是个难以入眠的日子,凉风轻拂而过,吹在脸上痒痒的,她无意将碎发拨开,就这样眼眸迷醉的看着漆黑的夜。
很久以前有个小男孩问她,为什么喜欢关灯看着窗外,她告诉他,因为她喜欢在黑暗中看着这个世界,所有肮脏不堪都能被掩盖,宁静安逸。
她仰起头将杯中的红酒饮尽,红酒杯倒在一边,她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仿若陷入沉眠,可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几分钟后,大门密码锁被输入成功,发出“嘀嗒”一声,因为她经常需要盛子鸣帮她拿东西,所以早就把家里的密码告诉他,只是没想到他刚回家这么快又过来了。
夏璃依然闭着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说:“你也睡不着啊?”
身后的脚步渐渐逼近,夏璃伸了个懒腰:“我这没酒给你喝了。”
那人没有说话,脚步声到躺椅面前停住了,夏璃放下手睁开眼,当她昂起头时,看清了站在她身后人的模样,顿时呼吸骤停。
他就这样立在她面前,神情寡淡,轮廓利落英挺,漆黑的眼苍劲有力,像大海,像深渊。
月光镀在他清俊的脸庞,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加沉静。
夏璃的内心瞬间翻腾,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回过身怔怔地望着他。
静谧,沉默,短暂的一秒钟就连空气也凝结了。
直到他先开了口,声音磁性冷淡地说:“好久不见,夏总。”
夏璃刚准备开口, 声音却有些咕哝, 鼻音很重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房间没有开灯,室内漆黑一片, 许久没见, 他的轮廓更加深邃成熟了一些,黑色的大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深沉稳重, 他侧身按亮了屋内的灯平静地说:“不是你们通知我回来参加签约仪式的吗?本想敲门,但你的密码没有换。”
他的目光扫向倒在一边的红酒杯, 略微蹙眉:“感冒还喝酒?”
夏璃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 突然一股情绪涌了上来,直冲大脑,溢满眼眶,她揉了揉眼睛走向一边:“当感冒药喝。”
她穿着一件冬款浴袍, 在电水壶里倒上水, 秦智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眼神毫不闪躲地落在她身上,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 夏璃这些年见过很多人, 可鲜少有人像他的眸子这么苍劲有力, 仿佛可以直接穿过她的身体射进她心脏, 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秦智只是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而夏璃看似很忙碌地洗杯子,找茶叶, 却根本无法忽视那道有力的目光。
直到电水壶“咔哒”一声,水烧开了,烟雾蒸腾,她的脸庞变得朦胧,像隔着薄纱一样透着若影若现的美。
她将茶叶冲泡好,端着杯子朝他走去,弯下腰时,耳边的发丝垂落,睡袍里的风景诱人妩媚,秦智松散地靠在沙发上,清冷的眼神里露出一丝强烈的光牢牢盯着她。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夏璃下意识抬头望了他一眼,她长长的睫毛隐着灰色的瞳孔,似琉璃般流光溢彩,忽然敲进秦智的眼中。
他刚伸出手准备拿起茶杯,却突然转换了方向,在夏璃站起身的同时攥住了她的手腕往回一拽,她柔软的身体跌落进他怀中,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右手已经伸到她的腰间将系带轻轻一拽,她单薄的绸缎睡衣便暴露在他眼前。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夏璃只感觉整个人一僵,刚预起身,秦智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大衣,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炙热的呼吸像托那陀暴风瞬间席卷她的全身。
当他肌理分明的线条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仿若她喝醉酒呈现出不真实的画面。
她唤了声“秦智”,可那声音连她自己听来都有些太过柔情,他低低“嗯?”了一声。
夏璃轻推着他,可内心早已溃不成军,身体泛滥成灾,秦智低头看了眼她推在他胸前的手,嘴角含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真想推开我你力气没这么小。”
他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牢牢地将她笼罩,夏璃只感觉脑袋随着疼痛猛然一炸,浑身冰凉,痛得打颤。
秦智抚上她的额,深深地望着她:“你确定要嫁给他?”
夏璃的眼睛水润迷离,声音微颤:“走到今天,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秦智没有说话,腰身一挺,原始的欲望占据了一切理性,起伏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你知道惹毛我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