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绩被软磨硬泡,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但他表示,他要在上面。
齐项不好意思,那你先帮我。
白绩帮他半天,够呛。
齐项完美配合着,像个顺从战俘准备被行刑,会主动伸脖子并指导侩子手怎么砍更顺手,怪贴心的。
然而,这都是表象,等白绩刚要有点进展,齐项当即大喊,欸呦喂!
白绩愣在原地,半天没动作,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又焦虑齐项嗓门为什么不能憋着,忙完后仅存的兴奋与性质也在一嗓子里被嚎地烟消云散了。
他不高兴,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让我在上面!
齐项眸中含羞,躺地忸怩,如同古时被包办婚姻的大小姐,躺在丑新郎身边,一夜过得颇为忍辱负重。
他闭眼,叹了口气幽幽道:谁让我骗了你呢,来吧。
说得像白绩趁人之危,明明是他们民主协商,且齐项主动的!
你不许喊,隔音不好。
齐项低眉顺眼道:我尽量,你轻点,我也能给你指导,比如
齐项声音润泽,像在念情诗,不急不徐,让白绩听得两眼发直,臊地慌,齐项有什么经验,全是他跟白绩的经验,他一字一句落到白绩耳朵里变成了声、形、色
某些人惯会耍嘴皮子,白绩也算是见识到了。
闭嘴,吵!
那我在你耳边悄悄说?
那不就成耳鬓/厮/磨了吗?!
白绩:
他抿唇,看了眼自己的又看了眼齐项的,要真让齐项说,谁都知道下面的步骤会是什么。他深思熟虑过后,你想不想让我来?
我想反过来。齐项不跟他虚与委蛇,因为两人确实耽搁了太久。
白绩:
就知道!都是假象!
半是无奈半是憋屈,白绩把人踹开,合衣躺下。
睡觉!
齐项跟蛇一样又缠上来,别啊,我是真心想弥补。
白绩跑到另一张床,滚。
齐项补偿时尽量放低姿态。
例如他明明比白绩年纪大,还要恬不知耻地喊哥哥,掐着嗓音,低不低高不高的。
闭嘴!
白绩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听哥哥这两个字。
那不喊哥哥。齐项俯身,笑问,喊老婆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呀!!我来了!
高三的时间过得紧张而充实,好像一根本来松散的弦被人为崩紧,人每走一步弦都会震颤,如同每个学子的心一样。
就算是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季北升也被动地努力起来。
开学考之后重新分班,六班走了好些人,季北升更是转到国际部为出国做准备,那里会有更多的素质拓展活动,对出国有帮助。
苍昊送他去另一幢教学楼时,一路严肃地让他好好学习,真到分开还是吸了吸鼻子,去季北升新班主任那里聊了半天。
梁逢秋回学校办手续,被粉丝偷拍,网上传言他要重回校园,梁逢秋表示:上学是不会上学的。
他没有经纪人,一个毛头小子就去找音乐节目的导演毛遂自荐,听说谈的不是很愉快,有个德高望重的导师不太看得上他,但梁逢秋特别仰慕那位导师,借着各种机会缠上去。
季北升听说这件事,悄悄去了趟北京,大半夜带人踹开导师的家门,比土匪还蛊惑仔,把他一家子连保镖的名头都搬出来,要求人导师同意梁逢秋参赛。迫于淫威,导师也给这小爷面子,松口了。
然而梁逢秋得知他的举动后跟季北升大吵一架,两个人边吵边当着彼此面互删微信,发誓谁在理彼此就是孙子!
一个月之后,以梁逢秋改名为季老爷的乖孙而终。
而白绩那边就要无聊一点,高三了,得拼尽全力学习,他把自己扔在书山题海里,齐项都不好意思打扰他,两个人像图书馆里搭桌的纯洁朋友。
只在午后的天台、月下无人的小树林、午夜学累了的书桌边,两个人会接个解压的吻,有一次差点被拿手电抓情侣的教导主任逮到。
他们一块去书店买资料,以为这个点周围没人,回班时在小树林里,两个人十指相扣走了一段。
十分纯洁,纯洁到他们要比谁手劲大,指头夹着指头,两个人都绷着嘴角,疼也不出声。
白绩赢了,因为齐项没舍得真使劲。
作为奖励,输家主动去亲赢家,要顶礼膜拜的。
不亲近还好,两个人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主,只是都憋着,越亲越不对味,齐项把人怼在树干上,几片落叶打旋飘到白绩头顶。
脏。
白绩喘气的功夫说,这种树干上很可能会有那种咬人的蚂蚁,他小时候皮,被咬过,又疼又痒,不挠痒挠了疼。
齐项不满他的三心二意,比虫蚁先咬人,环住白绩把人半抱起来转了180,自己做垫背的,压在树干上。
换一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