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笑声,白绩的十指用力,指腹感白绩到白务徽明显的脉搏在跳动,一下一下,让他胆颤,这个人脸都因为窒息而红了,还要说话。
像是忏悔又像是威胁。
今天我看到你妈妈了,我们一家人,分不开的,我吃尽苦头,她扭脸就能改嫁做回阔太太,连着你,白绩,你也是富贵命啊,只有我,拼死了得到的东西,一转头什么都没了,儿子,你是不是下不去手?
他吃力的抬起头,脸上黑红一片,一只胳膊死死拽住白绩的胳膊,一旦自己掉下去,他怎么也要带走白绩。
白绩很痛苦,如果他还是孑然无畏的人,那么生死不过一瞬的转换,然而当他有了牵挂有了欲望这个校园、这个天台甚至是这里的空气都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和齐项在这里打闹过、争吵过,也唇齿纠缠过
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又在干什么?
白绩头痛欲裂,这让他胳膊不由自主用力,伤口随着肌肉的紧绷而疼痛加剧,白务徽往外滑了一分。
不恨我了,舍不得我了吗?白务徽还在催促。
白绩流泪怒吼,你去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铁门被撞开,齐项冲过来,离白绩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下,喊道:白绩!
白绩停手,转过头,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满是迷茫。
齐项安抚地笑着,你受伤了没,是不是流血了?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白绩,这一道口子,我得心疼死。
白绩迟钝的眨了两下眼睛,突然感觉眼眶痒痒的泛酸,他才发现自己哭了,麻木的手臂再一次像活了一般,叫嚣着疼。
齐项一步上前,一只手抱住白绩的头,把他按到怀里,另一只手拽住白务徽的衣领把他甩回天台,在他摔在地上的时候,又重重踩在他的胸口,威胁道:别耍小动作。
白务徽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转,他不知道自己儿子还是个同性恋,他真不知道,这是一步出乎意料的棋,他倏忽有些心慌。
按照他的构想,今天在学校白绩根本不会动手,他怕这些事被周雅雯发现,他可以死可以出事,但不会当着周雅雯的面,所以无论白绩做得多过激,自己不会死,起码今天不会。今天过后,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来,白绩就会满世界的找他,他只需要在暗处都弄他伤害他逼疯他就可以了,然而
齐项死死的盯住他,过了没多久,季北升带着保安冲上天台。
哥啊!我来了我来了!
齐项抱住白绩,他脸色苍白,一摸胳膊,满手血,齐项对啥也不知道的季北升说:把他带出去,别让别人发现,先做事别问。
他们去医院,齐项让人跟周雅雯说了一声,说他们回宿舍了。
白绩伤口很深,流了好多血,嘴唇发白,一声不吭缝完线,全程被齐项护着抱着,吊水的时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拔针的时候醒过来,恢复了精神,神智也清明了。
对不起。
白绩躺在床上,虚弱又可怜。
齐项沉着脸说:你干什么都行,不能把自己赔进去!
白绩:对不起。
他继续说对不起,直到齐项说没事后,才慢悠悠,像个鸵鸟一样靠近齐项,埋在他怀里,撒娇一样地喊:疼。
齐项看他这样,又气又心疼,硬邦邦地亲了亲白绩的额头,这样会不会好点。
白绩看他不生气了,大胆道:幼稚吗,当然还疼。
齐项:
得了便宜又卖乖。
他抱住白绩跟他说:下面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学校的事,风声走漏到谢仕平的耳朵里。
第二天齐项就被谢仕平叫过去,正好,齐项也正准备去找他。白绩以前受委屈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周雅雯,即便白绩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谢家知道,但齐项还是去找了谢仕平,大不了不告诉周雅雯嘛。
他们是夫妻,是比自己能力更强的大人,犯不着让孩子承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