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顿,“碰瓷?”
于驿川抱臂靠墙,静静看他开始表演。
老人想明白了什么,乐呵呵道:“你当我是骗子?”
于驿川:“不然呢,楼经行他爷爷早驾鹤西去了,您不是紧跟潮流吗,拿网上一搜就查到的事儿行骗,这功夫不到家啊。”
老人虚了虚眼睛,用一种莫名的眼神打量他。
这时,电梯门开了,几位保安上来就控制住了老人。
于驿川举起二哈的爪子挥了挥,“鸡蛋我会跟您孙子好好吃的,行哥,跟‘爷爷’说再见。”
哈士奇:“汪汪!”
老人有一瞬的错愕,失笑后极度平静的被带走了。
总觉得有些怪异,于驿川也没多想,他给楼经行发了条信息:狗砸,你欠我一个人情,可得给我想想怎么连本带利的还了
这边,老人刚被带出小区就被人救下了,中年男人神色焦虑的递上纸巾:“楼老爷子,您不是看楼总去了吗,怎么弄得一身蛋液?”
老人不在意的擦擦衣服,笑道:“遇到个有趣的孩子。”
楼翰学自主退休后就过起了闲云野日的生活,今天突发奇想来送筐母鸡下的蛋,没想到却遇到了于振海刚寻回的大儿子。
不过对楼翰学来说,于驿川身上印记最深的标签是“楼经行的好友”。
今天一见,楼翰学总算知道于驿川为什么跟自家孙子那么合拍。
“于驿川那孩子真不错,记得重点盯梢,可不能让他帮着经行搞事情了。”
中年男人苦笑着应下了,却暗道:论搞事情,楼总哪搞得过老爷子您,都将楼总压在五指山下两年多了。
—
夜幕星光点点,于驿川窝厨房里一心三用。
嘴里背着《未来预可期》小说的,眼里看着手机的西红柿炒蛋的教程,手上还实际操作着。
二哈的狗链被绑在墙角,它呜咽不休,可怜的很。
于驿川头也不回:“行哥你嚷嚷也没用,谁让你今天犯事儿了呢,做错事就得受罚,今晚不能吃饭。”
将有点黑的炒蛋盛起,有点炒焦了,于驿川伸舌,去去味蕾上的焦味儿。
低头瞥瞥眼睛汪汪瞅着他的狗,蹲下将西红柿炒蛋摆它面前,“于大厨的拿手作品,便宜你了。”
哈士奇摇着尾巴吃了一口,发出更凄惨的一声呜咽,拖着尾巴趴角落去了。
于驿川:“……”楼经行!你给我心怀感恩的吃完啊!
正想治治这只不懂鉴赏的狗,手机响了。
于驿川接听电话,不耐烦道:“有事儿快说,我这边正忙着呢。”
于定锡沉默了会儿,“我是来通知你,过两天准备出席一场葬礼。”
于驿川眉头松开,他去房间取出床头柜的密码本,随口问道:“谁去世了?”
于定锡回答:“赵家的大儿子赵峰,车祸。”
拨动密码的手指一顿,暗道一声果然,于驿川打开密码本,拿起红笔在其中一条后面打上勾。
——攻略第二十六条:赵家大儿子赵峰,应是死于私生子赵堂之手,需着重警惕。
于定锡又问:“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用了。”于驿川用笔尖点了点桌子,顿了顿,“你把地址告诉我就好,我……不太想坐车。”
于定锡嗤笑:“这就吓住你了?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于驿川勾唇:“是啊,我有点怕坐你的车,希望你们下次参加的不是我的葬礼。”
于定锡:“啧!你在瞎叨叨什么呢!”
于驿川轻笑,没再回应这个话题。
挂断电话,于驿川来到阳台,五光十色的灯芒构成美妙的夜景,却又未映入眼中一般,夜风甚至裹挟上些微的凉意,浸入骨髓。
攻略二十四:
京城,常日的高温总算迎来一场降雨,雨水冲刷过灼烫的地面,却洗不去酷暑的炎热。
略有厚度的布料贴肤闷出半头的汗,于驿川憋着烦闷,夏天遇到要正装出席的场合很受罪。
刘珊递来纸巾:“驿川,你怎么跟水里淌过似的?”
于定锡随口道:“这人有被害妄想症,他骑共享单车来的。”
微博上还有他穿西装骑单车的路透抓拍,网友称于驿川不愧是贫民出身的豪门,非常接地气儿。
于定锡时常无法理解于驿川的脑回路,但看到微博瞬间明白了,原来是出身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于驿川聊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在这种场合保持安静是礼节。
葬礼上,赵家人双目无神,面无血色,嫡子逝世带来的打击不言而喻。
外人只得叹惋一声可惜,却不能感同身受,作为商人和政客,他们更关注这番变故的后续影响。
“造化弄人,赵家的直系只剩赵堂了吧。”
“是啊,谁能想到受器重的大儿子出了事故,要是能用小儿子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