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人一条被子,现在得共享一条。
于驿川刚钻被子里就被搂住,“别黏黏糊糊的。”
楼经行给他拉上被子,静静躺了会儿,“你今晚会做梦吗?”
他问的是会不会做预知梦。
于驿川沉默,因黎曼安而起,这又是新一轮的谎言。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相信我?”他问。
楼经行答:“相信。”
有一瞬间,于驿川想干脆把事情和盘托出算了。
——但是不行。
他得对自己、对国家负责。
先斩后奏跟楼经行的关系是唯一的破例,正如米柯玩笑似的说过“于驿川的婚姻归国家所有”,国家为大。
都是有自主选择能力的成年人,担了什么样的担子就得背起来。
“睡吧。”于驿川想侧躺,却被扳了过来。
楼经行说:“我还是觉得不能睡,你睡了又梦到赵堂怎么办。”
于驿川:“又不是不梦到他,赵堂就不杀人了。”
“我不想你梦到他。”楼经行的声音很有力,“不论是好是坏,我想你的梦里只出现我一个。”
于驿川不知道说他蠢还是傻,要是他真的有黎曼安的预知能力,做个噩梦,就可能把楼经行的人给梦没了。
“别睡了,做点其他的事吧。”楼经行说。
于驿川刚想他会做的事,却仍旧慢了一步,裤子里多出一只温热的手掌。
“嘶!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拿开!”
楼经行微微用力,于驿川就无力挣扎了,“……客厅有俩活的。”
楼经行低头吻着他耳后的痣,“我第一次觉得屋子隔音好还有点用武之地。”
“别动,我今天就只帮你弄。”
说着,他抬手拉灭了床头的灯。
黑暗加剧了其他感官的灵敏度。
第二天早上,楼经行穿着衣服问:“昨晚做梦了吗?”
于驿川侧躺在床上,悠声道:“做个鬼。”
昨晚差点死在楼经行手上,累过后直接睡死,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做梦。
“那就好。”楼经行坐在床头,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俯身落下一吻,“黎曼安敲了三次门了。”
“她起的挺早。”于驿川幸灾乐祸,跟哈士奇处一屋,还想睡觉?开玩笑。
于驿川出了房间,黎曼安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
没力气骂人,她拇指朝下:两个大辣鸡!
铃声响起,于驿川下意识摸出手机,不是他的。
“赵堂!”黎曼安捧着手机。
楼经行看看时间,“早上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