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折射着昏眩的光。
“我要走了,有事再和我联系。”尔敏一边说,一边微微拧着眉:客厅明明没开暖气,衣服也盖在了她身上,为什么他还是感到浑身发烫……他的目光掠了一眼那杯水,见净植拿起就喝,也打消了疑虑。
“尔敏尔敏……”那让他揪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拿着那张纸跌跌撞撞跑过来,“我看这行不通……”
“什么?”他低下头,和她靠得极近极近,他一刹那明白了那热度来源于何处,她的呼吸、她的脸、她的身体……
胸膛里像有什么在火辣辣地烧,他松了松领带,刚想说话却发现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他一边看一边想,比起薰衣草,她似乎更喜欢兰花的那种香气……
“静……净植。”他头一次叫她的名字,她似乎有些惊讶,“我想喝水。”
“哦,水……”她趿着棉拖鞋啪嗒啪嗒跑过去又跑回来,把水杯递给他,“喏,水。”
他一边走神,一边一口气把水喝光,却只把心火浇得更加滚烫。他瞥着她,心里的感觉复杂难言。他虽然懂得,却从没真正碰过哪个女人。何况这是她……
“尔敏,”净植却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遐思,眼睛望着他,看起来那么单纯,“你看起来好热,是不是不舒服?敞开外套会不会好些……”她伸手去解他大衣的扣子,却被尔敏猛地攥住了手。
“尔敏……”净植这下反应过来,她轻轻地问,“你是想要我吗?”
尔敏用力攥着她的手,已经隐隐显出红印。他低声说:“开始了就回不了头了……净植。”
她从没觉得他唤她名字如此好听,怔了半天,终是付之一笑。哪有什么回不了头的……你去你的玉京,我待我的养州,你有什么可顾忌的哪……
“净植,净植……”净植连忙捂住他的嘴,“尔敏,别诱惑我了,我……”
她另一只手撑在墙上,却不经意按上了开关,灯“啪”地灭了,黑暗里人的感觉却加倍地敏感。那是尔敏的唇舌,仿佛,仿佛也带着淡淡的香气……尔敏也心想,她果然是兰花味儿的。
两人纠缠着,踉跄着,一步一吻地走进房间,皮质的大衣垂在她腰间一荡一荡,磨得她生疼。直到她完完全全承受住尔敏……真的好烫,太烫了,连同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热,在冰凉的床铺里疯狂地发起汗来。
比起玉无袖享受“玩弄”她的过程,云峙更喜欢拥抱抚摸,尔敏则是独独偏爱她的嘴唇。后来的后来呀,又是一个荒唐的晚上,尔敏终于期期艾艾地说,她在法庭上义正词严地反驳他时,他便一直想这样做了……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