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回宿舍,突然回来,宿舍其他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由于上次在商场亲眼目睹的事情,王长东对季醇有点捉摸不透,一时之间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有意无意嘲讽几句。
随着季醇的推门进来,宿舍里陷入了迷之寂静。
安静点好,刚好方便午休。
季醇爬到上铺去,倒头就睡。
但还没睡一会儿,就听到了隔壁宿舍的笑闹声。
“真的假的,这可是顾氏的酒会,你男朋友邀请你去了?”
“可不是吗?给你们看看邀请函。”这是夏霖得意的声音。
“草,一个邀请函都镶金边的!”
大约是知道季醇今天中午回来午休,隔壁宿舍一边说话,一边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狂敲墙壁。
宿舍墙壁本就不太隔音,何况他敲的还是季醇面朝着睡的那面墙。
笃笃笃地震得墙壁的粉尘都落到了季醇脑门上。
季醇抹了把栗色头发上的灰,盘腿坐起来:“……”拳头硬了。
为了让他听到也实在太大费周章了吧。
小学生季龙都没这么烦人。
季醇从床上跳下来,穿上外套匆匆下了楼。隔壁听见宿舍门开关的声音,知道他走了,夸张的吹捧声一下子小了起来。
夏霖有点儿坐在转椅上吃辣条,有点意犹未尽。
这就被气走了?有没有一点儿战斗力?
万万没想到十几分钟后,季醇又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他下去一趟做什么,但隔壁宿舍的笑闹声顿时又大了起来。
季醇再次爬上床,把买来的东西贴着墙壁。
由于他拉着床帘,王长东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头夏霖和他的室友吵了一整个午休,感觉达到了把季醇气死的目的,这才砸吧砸吧嘴巴停了下来。
午休时间差不多结束。
听到外面人来人往人流量变多之后,季醇面无表情地出门,把自己买来的两样东西开关打开,放在隔壁寝室门口。
然后背着书包,拔腿狂奔。
夏霖听见门口好像有什么动静,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门外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他自己的狂笑声“当gay真爽啊,交到一个有钱男朋友,瞬间可以平步青云!”
正要去上课的大二学生都惊呆了,纷纷朝他寝室门口看来。
那里放着一只录音机和一个黄色的大喇叭。
正循环播放。
夏霖气急败坏地滚下床,冲过去把喇叭关掉。
在他手忙脚乱的这几秒钟功夫,门外的视线全都惊愕地扎在了他身上。
夏霖:“……”妈的。
夏霖脸色煞白地关上门,退了回来,浑身气得发抖。
他的三个室友想笑又不敢,不约而同地将脸转向桌子,憋笑得很辛苦。
夏霖:“……”
这头季醇背着书包哼着歌,心情舒爽地踢飞林荫道上的一颗小石头,打算去校外找个奶茶店坐会儿,就接到了周凌的电话。
“我也要去?”
顾流初的心脏病在接触到季醇的时候会有所缓解,虽然随行的有保镖,不至于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但把季醇带着,有备无患。
而且顾流初不知道怎么想的,让他把季醇带过去吃吃喝喝。
当然,在电话里,周凌不会对季醇解释那么多。
他道:“对,你发个地址给我,傍晚会有人来接你去成衣店,会给你安排一身出席的衣服。”
季醇还没去过酒会那种高档场所呢,他就怕自己拉低了金主爸爸的档次。
但既然是金主爸爸让他去的,他哪儿还能有什么异议?
周凌问:“怎么,你有自己的事情吗?”
“当然没有。”季醇眼睛很亮,握拳道:“即便有,也力排万难为金主爸爸取消!”
周凌听了,浅浅吸了口气。
不知道的人只以为季醇在狗腿,但像他这种知道内情的人,完全能t到季醇的恋爱脑。
能和顾少相处的机会变多,还能公开露面,季醇的心情能不好吗?
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离异中年男人,周凌还没见过这么热情洋溢的追逐,他简直有点被吓到了,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叮嘱了几句以后,赶紧挂断了这通电话。
季醇被带去成衣店选了一套西装,虽然他没见识,但这面料光摸一摸就知道价值不菲,袖口镶嵌着精致的袖扣,做工精良的裤子包裹着他的大腿,显得他比例极好。
趁着外国籍的店员没在看他,季醇偷偷瞄了一眼落地镜里的自己,他的栗色碎发竟然也有几分外国小王子的味道了。
果然人靠衣装。
店员还给他戴上了戒指,要戴耳钻的时候,季醇实在不适应,店员这才作罢。
好好的大老爷们儿带什么耳钻,他又不是受。
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