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对薛千湘的手艺还存疑,但当吃到第一口红烧肉后,登时两眼放光,迅速地扒了一口饭。
也许是看他吃的香,薛千湘冷不丁开口说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在菜里下毒?”
云渐阑一噎,紧接着呛到喉管,剧烈咳嗽起来:“”
薛千湘:“骗你的。”
云渐阑艰难地将口中的饭咽下去,闷闷不乐:“你好坏。”
薛千湘:“”
薛千湘吃不太下,但云渐阑胃口很好,迅速吃完一碗饭,又加了一碗。
但他可能是吹了一下午的冷风,他有点感冒了,开始咳嗽起来。
薛千湘翻出感冒灵冲剂给他冲服,但是效果不大,薛千湘只好劝着把他送到了楼下不远处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挂水。
忙完这一切,把云渐阑送回家,薛千湘已经有点后悔不该把云渐阑带回家里。
他回到家的时候,江彻寒还没回来。
摸出手机一看,江彻寒给他发消息说今晚要加班。
“”
所以他是知道云渐阑生病了,所以去陪他了吗?
薛千湘失魂落魄地想。
他在客厅等了江彻寒一晚上,没能等到江彻寒回家,迷迷糊糊中只能抱着双臂在客厅沙发上睡了几小时,等到被冷醒的时候,起来已经有些头重脚轻。
他迷糊着给自己冲了一服感冒灵,喝下后又因着药劲儿,睡着了。
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头晕晕的,睁开眼睛时整个天花板的灯都在旋转,连看东西都有模模糊糊的重影。
耳边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很快,江彻寒的脸庞就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杯子和药。
“醒了?”江彻寒摸了摸他的脸蛋,皱眉道:
“宝贝,你的脸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薛千湘闻言,迟钝反应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回话,语气慢吞吞的:
“不知道”
他说:“江彻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十分钟前。”昨天夜里柳元弦又吐血了,状态很差,江彻寒和江灵均守在他床边,几乎一夜没合眼。
等到江彻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的时候,又看见薛千湘躺在沙发上,不盖被子也不盖衣服,就这样单薄地睡着。
他将薛千湘打横抱起,抱回自己房间的床上,刚给薛千湘煮好热水和药,薛千湘就醒了。
“来,宝贝,吃药。”江彻寒将药片放在掌心,和热水一起递给薛千湘:
“你应该是着凉发烧了。”
“”薛千湘看着江彻寒担忧中又透露着关心的眉眼,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究竟是出自爱,还是就是在演戏。
他没有接过江彻寒递过来的热水和药,沉默片刻,清了清嗓子,但喉咙依旧很痛,连带着声音也透露着些许沙哑:
“江彻寒,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嗯,你说。”江彻寒疑惑:“什么事?”
“我生日当天,你没有来,是为了一个人吧。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且亲近的人。”薛千湘看着江彻寒,一字一句道:“是不是,江彻寒?不要和我撒谎。”
江彻寒:“”
他眼神里出现了非常明显的慌乱,连水杯都没端稳,差点撒出来,不敢吱声。
薛千湘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一痛,忍不住提高了音调,最后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疯狂咳嗽:
“是不是,咳咳”
“是,”江彻寒赶紧伸手,想要去拍薛千湘的背,却被薛千湘用手打开:
“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薛千湘咬牙切齿:“何况我已经见过他了。”
“”江彻寒豁然瞪圆眼睛:“你见过他了?!”
“嗯。”薛千湘用力呼吸:“他让我离开你,离开这个家。”
江彻寒倏然沉默,开始头脑风暴:“”
薛千湘见过妈妈了?
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知道?
妈妈有叫薛千湘离开自己吗?
但按照妈妈对薛家的讨厌程度倒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江彻寒彻底不说话了。
见江彻寒不说话,薛千湘的心里凉了半截: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彻寒将水杯和药放在一边,移开视线,面对着墙,沉默片刻,最后,才在薛千湘的催促声中,缓缓开口道:
“我不想和你分开。”
薛千湘的心微微放下一点,但依旧高悬: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说:“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反正,我不可能和他共处一室的。”
他可没有那样的“正宫”度量,和小三共事一夫。
“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走上正轨了,我会和他说,到时候结婚之后和你一起搬出去住,把你们俩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