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凡着实被逗乐了,“没错,而且还是相当纯洁的男女关系。”
最近辛笛既要陪伴住院的妈妈,又忙着在出差之前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很少有时间与戴维凡约会,此刻这样耳鬓厮磨,他呼吸的热气痒痒地喷在她耳朵上,她不免情动,只努力镇定着,“你这个样子,很像是了。”
戴维凡龇着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凑近她的耳朵边,声音低沉暧昧地说:“那是自然,天生的本钱不利用岂不是对不住自己,而且也对不住你,来吧,尽情享用我,不要怕上瘾。”
“喂喂,没见过自恋成你这样的。”
“在香港那次,你明明有这念头的嘛。”
再提到香港,辛笛仍然有点不自在,“那不一样啊。”
戴维凡眯起眼睛看着她,“那会儿你是想对我始乱终弃,对不对?”
辛笛的脸有点发烫,干笑了一声,求饶地说:“拜托你别这么怨妇腔,我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戴维凡笑道:“还有更肉麻的,不听可是你的损失。”
这种对话实在幼稚,辛笛在心里鄙弃,然而同时又承认,她听着很受用,“说吧说吧,一块考验我的承受力。”
然而戴维凡话锋一转,说:“我白天给阿ken打了电话,让他帮我看好你,别让你在纽约走丢了就麻烦了。”
“用不着这么托孤吧,你和我妈一个比一个夸张,活活拿我当低能儿对待了。”
“我在香港一路跟你回来,看你过关讲电话顺手把手袋放一边,进酒店登记找不到身份证,去机场走错登机口,下飞机不记得拿身边的提袋,已经确定你的确生活低能了。”辛笛苦笑,正要说话,戴维凡放在她腰际的手臂紧了一下,“也幸好你有这点低能,我才有胆子来追你。”
辛笛哑然,她的才华被人公认以后,她的粗心与对小节的漠视通通被人原谅,成了无伤大雅的小怪癖,她也乐得姑息自己。像戴维凡这么直截了当的说法,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是夸我的魅力还是损我啊?”
“你说呢?”
“要按我对自己的认识,我那点小名气不至于吓得男人不敢追求,我的低能也不至于到可爱的地步,”辛笛老实不客气地笑,“所以,我宁可相信你是折服在我的魅力下了。”
辛笛圆圆的面孔上最出色的部位是她的眼睛,明亮灵活,瞳孔偏点褐色,眨动间闪着慧黠的光芒,嘴角挑起,那个略为调皮的笑意让她的表情更加生动,戴维凡再也把持不住,深深吻了下去,这个吻一点点变得炙热,从她的嘴唇探入口舌深处,交绕挑逗,极尽缠绵。
辛笛有点意识涣散地想,果然最能击溃意志了,可是这样心神飘荡如踏云端的感觉太眩惑、太迷人,如果集中起意志去抵挡,似乎有点跟自己过不去了。当他有力的手臂抱起她走向她卧室时,她紧紧箍住他的脖子。
原来两个人的身体可以这样亲密,辛笛实在觉得奇妙。
18岁以前,辛笛在妈妈的严格管教下长大,对于异性几乎没有想象。上了大学,先是混迹于后台只穿内衣等待换装的男女模特中,再然后开始上服装设计系开设的人体写生课,最初的震撼一闪即逝,她飞快地适应了出现在面前的异性和他们的身体,开始以专业的眼光打量他们,仍然没有什么绮丽的想象。
谈过的那几次恋爱全都浅尝辄止,没能发展到亲密的阶段。
当戴维凡将她放到床上,手探入她的衣内时,她有些许的惊慌,可是她决定这次不叫停了。他的吻缠绵热烈,让她窒息;他的身体强健,紧实而线条分明的肌肉在她手指下涌动;汗水顺着他微带古铜色的身体滴下,落到她的身上;进入伴随着疼痛,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以内。
她刚想原来不过如此,他的吻落在她的耳边,身体开始起伏,结合紧密到没有一点间隙。她无法再去想到其他,只全心抱紧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