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
两个小孩子倒是能玩到一块去。
小孩子的对话中,依稀有道男人笑声。
又隔了会,手机里传来石玉的声音:“喜欢?”
回应他的是奶声奶气的一声“嗯”,拖得长,且轻,还有略显羞涩的笑。
是石墨。
唐辛能听得出他是真心喜欢,只是走神的工夫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然后就听见石墨又出了一声,在叫爸爸。
比刚才那声应和还要轻,轻到让她以为是幻听。
心思又转了个弯的工夫,手机里清晰传来石玉的声音:“不见了就不见了吧,晚饭给她准备好,天一黑闻着味就回来了。”
这一句是对于妈说的。
唐辛刚要挂断,手指按住了没松开,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对于妈说:“瞧,我就说没事,您偏不信,都说了我出去玩一会就回来,非要打扰石先生,多不合适……至于晚饭就吃包子吧,还有鱼片粥。”
话音未落,手机里传出道稚嫩童音:“妈妈。”
难掩快乐的兴奋,是被石墨高声叫出来的。
可比那声爸爸叫得流畅清晰多了。
偏偏手指头刚好抬起来,通话终断了,挽救不及。
唐辛懊恼又庆幸,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只会让小家伙更想见到她,不如扔给石玉,让他烦心去,谁让他是爸爸呢,那一声不能白叫。
石玉是被气笑的,风风火火,要不是他没作声,又故意逗着孩子聊了一会,不出半分钟她就能把电话给挂了。
明明是她想要出门逼着于妈打电话给他,反倒成了于妈的不是。
她要真怕打扰到他,就不会折腾这些事出来麻烦他。
现在可好,让她知道了他在上京,八成明天就得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和面前忽然失神的那双眼睛,眼角都耷拉下去了,瘪着嘴无精打采的样子可比他没回应那声爸爸时还要失落,更委屈。
石玉懒得和唐辛较劲,正要叫两个孩子换衣服带出门去玩,想起唐辛挂断电话前说的话,是真的会气人,故意选了她儿子早餐吃的那两样要当作晚餐。
还要故意在电话里说给他听。
幼稚。
游戏
唐辛没想去玩,只是要在石玉那里刷个存在感,怕他把自己给忘了,万一他忙得十天半月不出现,她可不能傻耗在这里。
她其实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石玉,不知道他把儿子弄走又说不要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还和她继续发生关系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她给放在这里。
但是得知石玉在上京,唐辛什么都不想了,直奔机场。
连见面的理由她都想好了,反正石玉肯定会预判到她要去上京,不能让他失望啊。
唐辛困得不行,强撑着上了飞机。
难得早起一回是因为做了个梦,醒来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连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晕乎乎坐上飞机突然明白过来,这就是命。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自从有了石墨,她就变成了个劳碌命,有时吃不上,有时睡不了。
时而生出感叹:当妈可真是不容易。
搁在以前,养孩子的事她连想都不会想,她连小动物都不想养,麻烦!可是为了石墨,她真的什么都干过,金鱼喂养过,乌龟孵化过,就连恶心的昆虫都上手摸过,更别提猫呀狗的这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来陪伴的宠物。
反观石玉,他这个正牌爹做过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过,干落了一声爸爸!
飞机抵达上京时,唐辛醒了,是被自己做的梦给气醒的。
梦里石玉在笑,抱着石墨听他一声又一声不停嘴地喊爸爸,石墨的开心劲就别提了,远不是电话里听到的怯怯的羞涩样。父子俩你叫一下我应一回对望着笑,唐辛远远看着差点气哭。
愤怒没有持续太久,舱门一开人就清醒了,比平城可冷多了。
明明是下午,却因为漫天风雪冻得瑟瑟发抖,只穿着件单薄风衣的女人恨不能当即坐上返程的飞机回去平城。
她不怕石玉知道自己来了,反正要见面的,直接发了个信息过去:【这场雪也是你下的?知道我来了上京?为我下的?还是又为了哪位梁小姐?】
发完觉得不好,带有强烈的个人情绪,不合适,不妥当,撤回。
石玉竟然很快就回了,言简意赅两个字:【不是。】
没有过问一个字,就像没看见她说来上京了,也像没看到她的撤回操作,干巴巴两个字就把她给打发了。
唐辛也当没看见他的回复,直接打电话找梁桥问,问清楚了人在哪儿,打车直奔戏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