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她的性子是极有可能的。
他无所谓地笑笑,神情轻松,“没事,你在这看着,要是弄坏了什么,你记一下,回头让你大伯赔,你奶奶今年归他管,我先去忙了。”
苗兰花哭闹地声音瞬间就没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国华出去,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着,以往她一哭闹,他们就都哄着呀!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昂着头看向周黎,她现在是盯着她吗?防贼似的。苗兰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
“奶奶现在外面没人,没人会来看笑话的。”这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在告诉她,去外面闹也没用,没人看,让她识趣点,赶快回去吧!
现在没人吃她这一套了。
“没你说话的份。”苗兰花不哭了,也不闹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走。
外头早已不见周国华和刘秀琴的身影,连周婷周子豪都没看见,只有刘建发和何萍忙着。
苗兰花在店里转了一圈,也没找着人,怒意更甚,矛头对准周黎,怒吼:“这是不管我了,你们好得很,不理我这个老太婆,不管我的死活了。”
又开始了,但是还好,没往地上坐。
刘建发也是第一次见苗兰花,愣在旁边许久,一语不发,算是见识到了。
“奶奶,你怎么这样说话,你是死是活,我们都会管的。”周黎笑着,轻飘飘地说了句。
“…”
苗兰花顿住,维持着扭曲地表情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她。
仿佛她是个陌生人般,看不透她。说起话来比她那个憨厚地儿子还厉害,在看她那笑嘻嘻地脸,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就来气。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愤怒地在原地转了几圈,而后双手一甩,径直往门口走去。
周黎跟在身后,“奶奶,我送你回去吧!”
“别跟着我,现在充好人。”苗兰花回头怒瞪着她,说完就走,也不等她。
瞧着她健步如飞,怒气冲冲地,她也就没跟上去。能自个来,也能自个回。
她一走,店里总算是清净了,周国华几人从旁边的店里出来,长叹一声,望着那背影沉思。
回到店内,刘秀琴把她叫到一旁无人之处,问起了周国斌找她之事,她没隐瞒,如实说了。
听完她的话刘秀琴沉着脸,好一会都没说话,“你那个同学,哎,算了,以后你大伯来找你,一定回来跟我说。”
“别理他,自己不争气,还烦我们家。”刘秀琴说着来气,找一个孩子办事,亏他也说得出来。
以后没事别来往。
“我知道。”她点头应了声。
后来苗兰花和周国斌没再来过,他们也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又起事了,这次可比周国斌要求的事,严重多了。
那天周黎刚从学校回来,书包还没放下,就看见门口急冲冲进来一个人,是她大伯母马小兰。
见着她真是难得,她已经许久没见过马小兰了,不知道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她放下书包,打量着她。马小兰进来就拉住她,问:“你爸妈呢?”
“大伯母你有什么事?”她往后退了一步,谨慎地看着她。现在来找她爸妈,估计是没好事。
“你奶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呢!”
周黎震惊,前些日子来得时候,还好着呢!能哭能闹,这才几天,怎么就进医院了?她皱着眉,说:“我去叫我爸妈。”
刘秀琴两人在仓库,她跑进去说了一声,两人连忙出来,同刘建发交代了一声,就随马小兰去了。
正好离医院近,走几步路就到了,几个人急急忙走进病房,一进去就看见苗兰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娘,怎么样?”周国华问了一声,目光看向坐着的周国斌,询问他。
“没大事,就是气急攻心,等会就能出院。”周国斌站起来,神色轻松,一点也不着急。
几个人绷着的一根弦松下来,左右看看。
周国华好奇,多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晕倒了?”苗兰花身体可是硬朗地很。
他一问完,周国斌就没吭声,心虚地别过脸,半响后,苗兰花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指着周国斌怒吼:“这个不孝子,你爹把公家粮交给你,你就这样糟蹋。”
“哎哟,不孝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抹着眼泪,坐在病床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周黎挑着眉梢看周国华,这是唱得哪一出,苗兰花把周国斌当宝似的,哪舍得骂他,今个是怎么了?
莫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什么事?”
苗兰花擦擦眼泪,哽咽一声,“他啊!”她手抖着指向周国斌,“把工作辞了,这可是你爹交给你的,都不跟我商量一声,说不干就不干了。”
“人家做生意,那是人家的事,你去参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