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手下留情,必须狠狠收拾,否则他还以为你是在半推半就。
“我操……”谭承摁着胃翻过身去,一边低声呻吟一边脏话不断,额头上都出汗了。李识宜警惕地看着他,确定他没有威胁了才转过身,却又猛地撞上了卧室门口疑惑重重的目光。
“哥,你跟谭哥怎么又打起来了?”
他一时语塞,面无表情。
祝炀炀看看他,又看看谭承,脸色轻微变了变,低头走进卫生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在这件事上李识宜有逃避心理,何况他不希望炀炀跟过去搅在一起。
但今晚似乎是敷衍不过去了。他跟随炀炀进了厨房,炀炀沉默地烧水,他在她身后开口:“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出乎意料的是祝炀炀摇了摇头:“哥,我来那个了,你能不能帮我出去买点东西。”
李识宜微微一怔,随即答应:“好,哥这就去。”
大门轻微响动,李识宜把旺仔也带出去了,正好溜一次,图省事。
祝炀炀无声地吸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从碗柜里拿出一根买来就没用过的擀面杖,走到客厅,小心翼翼站住。
“你睡着了吗谭哥,我想问你点事。”
谭承转过来,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嗯?”
小姑娘两只手背在身后。
“你想把我哥怎么样?”
谭承蹙起了眉,“吃错药了吧你。”
“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祝炀炀鼓起勇气,有些难受却又十分肯定地说,“你对我哥……你……你没安好心。”
操,有这么明显?谭承在商场上谈过亿的合同都能面不改色,此刻却因为被一个小姑娘拆穿而老脸一臊。倒不是难为情,主要是祝炀炀看着太纯了,谭承心里也早就拿她当成半个妹妹,难免有些不自然。
不过知道就知道了,压根无所谓。他坐起来理了理西服外套,色厉内荏地抬起眼,吓唬炀炀:“行啊,算你有点眼力,还能看出我对你哥没安好心。后面藏什么了?拿出来!”
炀炀吓得一哆嗦。
看清是什么家伙什,谭承怒意上头:“我看你是缺根筋!姑娘家家的,还打算替你哥动手,两个你都干不过我,我要真是个臭流氓你觉得自己能讨到一丁点便宜?”
“那我也不能看着你欺负我哥!”
妈的。
要是真想来硬的,第二天老子就能把你们户口注销了,让这世上没你跟你哥这两个人。
谭承摁着自己还没恢复的胃,低声冷笑:“你听好了祝炀炀,我是喜欢你哥,你没猜错,老子就是同性恋。你哥喜不喜欢我不重要,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就算是拿枪比着他的头,我也会逼他同意。你瞪我干什么?妈的……”他气得又胃疼了,“你跟你哥一样不讨人喜欢,滚一边去。”
这些话又横又难听,但祝炀炀看着他,却莫名不觉得他是什么危险份子。相反的,他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反倒让祝炀炀松了口气。
她望着他,欲言又止。
谭承:“还杵这儿干什么,想拿那个破擀面杖敲我?起开。”
这副憋屈又窝火的模样甚至有些滑稽……祝炀炀摸了摸鼻尖,低下头道:“这里好像是我哥的家吧。”
谭承背对她鼻孔出气。
“我觉得,”祝炀炀想说强扭的瓜不甜,怕他自尊心受不了,好心换了种说法,“你不是我哥会喜欢的类型。”
“……”废他妈什么话,女人和男人能是一种类型?
“不过你也不差啦,就是脾气太冲了。”
说完她转身逃回卧室把门锁死。
等李识宜到家,家里出人意料的消停。
谭承睡觉离得老远,既没动手动脚也没非要抱着他,李识宜难得清静,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翌日清早,谭承遛完狗接了个电话,走到卫生间对正在漱口的李识宜冷声道:“我有事,这几天不过来了,奔驰的钥匙在鞋柜上。”
“不需要,你开走吧。”
李识宜抬起头从镜子里看他。
他哼了声:“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想离我越远越好,最好我永远也别再来骚扰你,别再来碍你的眼。”
这话算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可他却静静地不发一语。
谭承也一反常态地沉默。
两个成年人之间很多事都是很微妙的,而且就算李识宜不愿承认,他跟谭承之间也已经形成了一些默契。很多时候,很多感受不言自明。
昨晚大衣沾上了自己吐的秽物,谭承皱眉看了眼,也懒得拿了,直接穿着西服走人,到看守所大门口接于霆。
这段时间于霆在里面遭了不少罪,出来明显老实多了。得知邢天羽的事以后,他露出唇亡齿寒的表情,耿维拍拍他的肩:“放心,邢家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了,黄旗胜